觀看大戰的弟子,此時均是露出驚恐之色,快速朝著後面退開。莫風齊和鄭清兩人同時出手,呼嘯而動的道則之力形成一道半圓弧的護壁,將那紊亂勁力給擋在後面。所有的弟子,此時都急忙朝著莫風齊他們後面掠去。
莫風齊道:“這白澤獸雖然還是幼獸,但已經有了法相大成之境之威,原來他們的底氣在這裡!”
到這時候,鄭清也徹底放心下來,當下他道:“沒必要弄到這等地步,長空這孩子的路走偏了,你作為師父,難道就沒有責任?”
莫風齊苦笑一聲:“我自然有莫大這責任!”
當此之際,兩道恐怖的勁力交織侵蝕,呂長空的臉色可謂是蒼白到極致,此時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屬於白澤小獸的力量,正在慢慢向他推進,如此下去,定然會被自己廢掉。
呂長空深深的吸口氣,而後長劍橫擊而出,漫卷而動的劍氣,如同一片白霧,快速攻向前方。
白澤小獸直接抬起爪子,朝著虛空之中擊去,轟的一聲,只見得呂長空的那長劍,竟然寸寸斷裂開去,紊亂的勁力瀰漫出去,擊得虛空直接扭曲起來。
呂長空手臂微微一顫,感覺到像是有一股勁力侵入體內,當下他只覺得胸口發悶,不由噴出一口鮮血來。
後面觀看的弟子,見得此等情況,一下子卻都呆住了,誰能想到,這天下無敵的大師兄,竟然會直接吐血,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呂長空身子微微一頓,神色略顯猙獰,他何曾想到自己竟然還打不過這白澤小獸。但這個時候,他卻是必須打敗白澤小獸,畢竟他是這天元宗的大師兄啊。
想到這裡,呂長空的劍再次揮動,重重劍影瀰漫,將整個虛空都給充斥,當此之際,只見得橫七豎八的,均是交織著的劍芒,道道凌厲之氣激得虛空發出嗤嗤響聲。
“吼!”白澤小獸一聲猛烈的嘶吼,而後身子向前掠出,前腳再次揮動,每一次擊在虛空之中,均是發出一道猛烈的響聲,到第三道的時候,呂長空已經被擊飛出去,當下他強行運轉真元,在天空之中一頓,而後一個後翻,直接落地。
紅衣見狀,卻是揮動玉手,叫道:“小白加油!”
這般舉動,紅衣顯然是故意在氣了呂長空的,當下呂長空臉龐近乎扭曲起來,一聲大喝,長劍再出,一道驚天劍芒垂落,好像要將天地給分成兩半似的。
白澤小獸雙眼忽然冒光,渾身氣勢提升,爪子揮動,擊在前面,轟的一聲,呂長空那竭盡全力的一劍,直接碎裂開去,鏗鏘之聲傳開,長劍斷裂,劍尖倒飛出去,插在呂長空的胸膛之上。
呂長空一聲悶哼,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來,當下他向後踉蹌幾步,不由單膝跪在地上。
白澤獸沒有繼續攻擊,轉身變小,就像是一隻白色的小貓一般,跳到紅衣的懷中。
“小白好樣的,回去給你做好吃的!”紅衣輕輕的撫摸白澤獸,這白澤獸卻是滿臉的享受。
呂長空一口氣不過來,直接暈倒過去了,當下莫風齊將《尋元天書》給了紅衣,轉身將呂長空抱著往後面走去。
鄭清見狀,卻是沒有半點快感,一個宗門,若只是懂得勾心鬥角,起內訌的話,那肯定是走不遠的,但今日之舉,以後會發生什麼,還真是不好說呢。
“走吧!”鄭清的聲音傳出,他率先掠出去,夜嵐和紅衣跟在後面,回去碧隱峰去了。
半日的時間過去,呂長空終於醒來,他見得莫風齊在一邊上照顧自己,不免有些慚愧,今日一戰,屬於他大師兄的威嚴,恐怕就此沒有了。
“師父,對不住,徒兒讓您失望了!”呂長空不由說道。
莫風齊道:“談什麼失望?你走到今日,為師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呂長空聞言,卻是滿臉疑惑之色,當下他不怎麼理解莫風齊的話。
莫風齊道:“曲凌菲那句話說得好,人一旦跪下去了,要站起來,便不容易,你是天元宗的大師兄,神府雖好,但還沒有到要為奴為僕,卑躬屈膝的地步!”
呂長空聞言,不由一怔:“師父認為徒兒做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將來就算是不能去神府,這天元宗宗主的位置,想必也沒有誰能比你有資格!”莫風齊道。
呂長空聞言,卻是露出孤傲之色:“可是弟子的志向,不是做天元宗的宗主,而是在這天荒大陸闖出一條路來!”
“如此,你便更得有自己的原則,不然的話,一旦身子彎得久了,便會忘記站直了!一個連身子都站不直的人,他又能有什麼成就?就算是有,那意義又在什麼地方?”莫風齊道。
呂長空聞言,卻是不以為然,但眼下他不會違逆莫風齊的意思,只是靜靜的坐著。莫風齊見狀,以為他已經走出來自己畫下的牢,當下不由淡淡一笑,臉上有欣慰之色。
轉眼之間,半個月便過去了,夜嵐和紅衣在竹沁園中的日子,除卻修行之外,便是兩人嬉戲玩鬧,這般日子,自然是他們希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