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道師侄需要師叔如何證明?”程由松神色不改,那雙眼低處,藏著凌厲光芒,只是不曾顯出來。
呂長空淡然一笑,他眼底處藏著的屈辱不甘,已經變成了興奮激動,顯然此時此刻,呂長空存了要在程由松這裡找些樂子的想法,當下他掌間有真元流轉,淡淡的光芒釋放,渾然之勢已然盪開。
“師叔身後似乎有什麼了得機緣,既然如此,那師侄倒是要請教幾招,還請師叔不吝賜教!”呂長空說道。
程由松的衣衫,被呂長空蕩開的氣勢給牽動起來,當下他卻是神色淡然:“是嗎?那師叔倒是不客氣了!”
“找死!”呂長空受的窩囊氣已經夠了,沒想到此時程由松不但沒有半點的畏懼,反而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長者姿態,當此之際,他二話不說,直接一掌拍出,那流轉的真元,催發到這之力顯化,這顯然是竭盡全力的一掌。
程由松淡淡一笑,右手抬起,寬大的衣袖撫動,好似雲朵一般變化無端,當此之際,也不見得他有任何動作,更是沒有任何的威勢釋放,呂長空那竭盡畢生修為的一掌,卻是在一瞬間層層崩潰開去。
呂長空面色不由大變,當下他雙手齊動,再次向前推出,這一掌乃是補救掌力,當此之際,一股無形之力頓然生出,再次將呂長空的掌力化解,當下他心裡不由一慌,正要出招之時,忽然間,數道道則同時漫卷,化作流水一般,直接衝入呂長空的體內。
呂長空不由悶哼一聲,而後吐出一口鮮血,一個踉蹌,直接倒在地上,呼吸急促無比,指著程由松叫道:“你······你的修為~”
程由松淡淡一笑:“師叔這點機緣,師侄可還看得下去?”
呂長空先是一陣迷糊,接著卻是想到適才程由松的手段,當下他神色漸漸的穩定下來,道:“師叔的手上,當真有什麼了得機緣?可若是如此,您怎麼又會給我?”
程由松道:“當然不能夠白給,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才會得到這機緣,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師叔,只是如此一來的話,恐怕你去了大比也沒什麼用,畢竟大比是講究修為的地方,你這點修為過去,估計沒戲!”
呂長空本是要問一些問題的,但是聽得程由松這話,雙手又不由自主的捏緊,當下他道:“你要我做什麼?”
“沒什麼,聽說你與師兄師徒情深,向來都是你在照顧,這是一瓶化酥散,放在你食物的食物裡面,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程由松道。
修行中人,到了莫風齊他們這個境界,早已經能夠辟穀不食,吸食天地元氣,便可以充飢,但人終究是人,一日三餐的習慣,是改不了的,尤其是在沒有證道之前。
呂長空聞言,頓然警惕起來,叫道:“你要做什麼?莫非是謀反?不成,我怎麼可以傷害我師父?”
“像你這種人,莫非還心存道義不成?只要修為夠了,還有大好機緣,還不要說是師父,就算是父母,恐怕你也會下殺手的吧?”程由松淡淡說道。
呂長空聞言,心神猛烈一顫,他心裡不由自語,自己真的是這樣的人嗎?但那是大好機緣,甚至可以證道的啊。不錯,凡是有阻止他修為進階的,就算是父母,也是仇人。
“我如何相信你有機緣?”呂長空問道。
程由松淡淡一笑:“你可以相信,也可以選擇不相信,今日找你,只是覺得你和我是同類人,否則以我的修為,那拿不下莫風齊?”
呂長空不由一呆,因為他知曉程由松說的是實話,以程由松如今的修為,在這天元宗之內,確實是無敵的存在。今夜的秘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這就是實力的底氣,當此之際,呂長空對於實力的渴求,更為強烈了。
“好,我可以答應你,也希望師叔到時候可以給師侄那大好機緣,如若不然,就是拼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會罷休的!”呂長空說道。
“你還有機會魚死網破?”程由松心下滿是不屑,這些想法,此時他自然不會說出來,只是道:“好,那便一言為定了!”
呂長空聽得這話,心下雖有不忍和屈辱,但轉而間卻是變成了狠毒,當下他站起身來,轉過身去,程由松已經離開,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這一切似乎並不太真實,但此時此刻,卻又是真的!”呂長空不由一聲自語,這些年來,莫風齊他向來都很照顧呂長空,這一點呂長空倒是明白的,如今要他對莫風齊出手,顯然還是有幾分猶豫的。
“無毒不丈夫!”呂長空一聲自語,轉身便離去了。
碧隱峰上,這幾日裡,夜嵐和紅衣都是在研究那《尋元天書》,隨著修為的增進,以及對天地道則、法則的瞭解,此時此刻,夜嵐和紅衣眼界不是之前所能比的,當此之際,許多不能夠理解過來的,眼下都有了新的認識,新的見解。
但越是瞭解,越是深入研究,夜嵐越是覺得這《尋元天書》之博大精深,這彷彿就是一方大海,深不見底。
“真不知道寫下這部《尋元天書》的前輩,究竟會是何等了得的存在!”夜嵐不由自語道。
紅衣道:“反正咱們遇上的人裡面,肯定沒有這種人物,這胡家能夠將其傳承下來,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