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我的面前裝深沉,那老不死的在後面呢!”呂長空冷冷說道。
莫風齊聽得呂長空的話,心下生出難以形容的苦澀,這些年來,他都是以父親的姿態對待呂長空,原來自己在呂長空的心裡,就是這般的不堪嗎?
“不要不服氣,眼下這天柱峰上是我做主,你聽話一些,待得大事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若是不聽話,那只有死路一條!”呂長空說道,此時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連多看一眼莫風齊的心情都沒有。
莫風齊沒有說話,因為他知曉,這個時候說話,反而容易露出破綻來。呂長空眼下掌控大局,自然也不會去理會莫風齊,當下他開啟後面的機關,進入暗閣之中。
昏暗的格子裡面,那王二的模樣,與莫風齊落魄之時並沒有什麼兩樣,當此之際,呂長空說道:“師父,我來看你了!”
王二如今是聽不到呂長空的話的,是以呂長空倒是認為,莫風齊眼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化酥散的力量,還真是了得,如師父這般沉浸法相巔峰之境多年的好手,竟然都承受不住,正所謂無毒不丈夫,師父可千萬不要怪罪徒兒,一切都是程由松逼我做的,而我,卻是要他的機緣!”呂長空說道。
忽然間,呂長空的神色變得猙獰起來,苦著說道:“師父,這一切都不怪我,都是夜嵐他們逼的,都是他們逼的!”
站在外面的莫風齊,完全能夠聽到暗閣中呂長空的話語,當下他只是暗暗嘆息,以前對呂長空的認識,似乎完全不夠。
“再有幾天,夜嵐他們的好日子便到頭了,待我大事成功之後,再取程由松的頭顱來祭奠您,眼下也只能委屈您了!”呂長空的情緒,似乎並不是很穩定。
出來暗閣,呂長空的神色又變得冷漠起來,依舊是不看一眼莫風齊,轉身便出去屋子。一個晚上的運功調息,莫風齊已經恢復過來,此時他滿眼的迷茫之色:“是我這個做師父的不好,才會讓你走上了歧途!”
碧隱峰上,夜嵐回來便將訊息與紅衣說了,當下他們決定將其告知鄭清。大殿之上,鄭清聽得夜嵐之言,卻是暗暗嘆息一聲:“一個人天資如何好,但若是品德有缺,終究得不到別人的尊重,名利權力,向來都是我們想要的,但必須得取之有道,這個呂長空,竟然喪心病狂至此!”
紅衣道:“其實最可恨的還是程由松,那呂長空估計就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
夜嵐點頭:“程由松正是抓住了呂長空的弱點,才將他給拿捏得死死的,以至於呂長空被利用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個程由松,也還真是會算計,不過我倒是要看看,在傳位之日,他究竟如何收場!”鄭清說道。
夜嵐笑道:“我似乎也很期待!”
轉眼之間,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按著天元宗的規矩,今日便是莫風齊傳位給程由松,交出掌門令牌的日子。這一天,所有天元宗的弟子都得前去天柱峰上,待得傳位之後,還要祭拜天元宗的列祖列宗。
大早上的,夜嵐等人便來到了天柱峰的廣場之前,四大峰的弟子均在,這個可以容納上萬人的廣場,此時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頭。碧隱峰,錦繡峰的弟子都不多,是以他們的隊伍相比之下,卻是不怎麼成樣子。
在這時候,莫風齊走了出來,為了裝得像一些,當下他故意將臉色給弄得蒼白,咳嗽不止。
咳嗽了好一會,都不見得莫風齊宣佈傳位,當下程由松不由有些慌了,他叫道:“師兄,您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了,掌門令牌給師弟我便好!”
莫風齊將掌門令牌拿出來,程由松看到令牌,眼中閃過熾熱之色,不由吞了一口唾沫。
莫風齊忽然間又將令牌給收回去,站在一邊上的呂長空不由輕聲說道:“師父,時間已經到了!”
“什麼時間?”莫風齊問道。
呂長空眉頭一皺,輕聲道:“王二,你可別耍什麼心機,要不然便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莫風齊淡淡一笑:“好徒兒,你說什麼,為師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呂長空眉頭皺得緊緊的,當下他死死的盯住莫風齊。人群之中,紅衣湊到夜嵐耳邊小聲說道:“這師伯看來是要好好玩玩呂長空他們了!”
夜嵐輕聲說道:“眼下呂長空這呆子都還沒有看出破綻,看來師伯還真是會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