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明明是一張擺在眼前的大床,怎麼卻是變得虛無縹緲起來?神識竟然都無法探查過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黑衣蒙面眼中頓然閃過驚慌之色,當下他猛然回頭,卻是見得夜嵐坐在桌子邊上。
黑衣蒙面人心神猛烈發顫,他二話不說,直接反手一掌,朝著夜嵐擊來。夜嵐神識一動,前面之處形成一道護壁,那攻來的掌勁擊在上面,頓然發出一聲猛烈的轟響。
夜嵐並沒有動,但是這黑衣蒙面,卻是被震得蹬蹬退開去幾步,當此之際,他沒有多想,閃身出了窗戶。
夜嵐並沒有任何的焦急,慢慢的起身,穿窗戶而出,只見得前面的街道之上,紅衣卻是堵住了黑衣蒙面人的路。
“你的身影如此熟悉,看來咱們在什麼地方見過!”夜嵐不由說道。
黑衣蒙面人身子顫動,但卻是一句話都沒說,事實上,此時他根本不敢說話,因為只要說話,便會露陷。
紅衣開口道:“當然熟悉,因為眼前的人,不是他們,正是咱們的大師兄!”
夜嵐聞言,瞬間反應過來,這黑衣蒙面人不是他們,卻是呂長空。
被叫破了身份,呂長空並沒有繼續藏著掖著,當下他揭開臉上的黑布,大笑一聲,道:“不錯,正是我!可我不是你們的大師兄,我們是仇人!”
夜嵐嘆息一聲,道:“柳悅風是你殺的?”
呂長空道:“是我殺的又怎麼樣?不是我殺的又怎麼樣?”
夜嵐聽得這話,便知道呂長空想故意賣弄,可是他並不知道,當他開口的一瞬間,夜嵐已經明白,殺死柳悅風的人,便是呂長空,只是他是如何得到馮垣丹毒的?
“你認識馮垣?”夜嵐開口問道。
呂長空卻是一聲冷哼,當下他雙手一抬,兩把長劍同時飛出,朝著夜嵐、紅衣兩人激射而出。在這時候,夜嵐、紅衣皆是一驚,這呂長空的兵器,似乎比在天元宗用的還要了得,莫非出了天元宗,他又有什麼了得際遇不成?
思慮之間,長劍已經攻到,夜嵐、紅衣兩人同時出手,兩道勁力衝開,將長劍給震得倒飛回去。
這兩把長劍的品階都很高,具有不弱的靈智,在被震飛的一瞬間,便被呂長空給握在手上。呂長空在空中一頓,再次攻出,但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兩把長劍攻出,兩道劍芒交織射出,打向了夜嵐。
對於夜嵐,呂長空是發自內心的恨,這一次的攻擊,便足以證明。
夜嵐神色微微一凜,才這麼短的時間,呂長空不僅修為已經到了法相巔峰之境,而且其術法神通,似乎也有了極大的提升。這般威勢,與之前相比,已然是天差地別,上了好幾個臺階。
思慮之間,夜嵐的紫邪彎刀往前一送,旋動的紫色光芒漫卷,直接破入呂長空的劍芒破綻之處。在這瞬間,只見得那璀璨刺眼的劍芒,頓然間暗淡下來。
呂長空露出驚駭之色,一聲輕叱,長劍飛舞,如同閃電一般激射而出,繞到夜嵐的後面,攻向夜嵐的後背。
夜嵐一個空翻,身子降落在地,讓開去呂長空攻擊的同時,紫邪刃猛地擊出,一片紫色的刀芒漫卷,宛若海洋一般瀰漫開去。
呂長空驚呼一聲,雙手緊握長劍斬下,但聽得一聲猛烈的響動傳來,只見得一片白色的劍芒之海,直接從虛空之中降落,與夜嵐的刀芒衝撞在一起。轟隆之聲傳開,一道道紊亂勁力漫卷而動,震得虛空直接發顫起來。
呂長空臉色刷的一白,悶哼一聲,身子向後急速閃退。卻在這時,紅衣長劍出手,一抹紅色的劍光刺破長空,從側面殺向呂長空。
生死危機之間,呂長空發出一聲猛烈的咆哮,而後只見他身子在空中翻旋起來,兩把長劍如同交織纏繞在一起的長龍一般,同時攻向夜嵐、紅衣。
不等夜嵐出手,紅衣雙手輕輕的一抬,紅色的衣袖翻滾起來,如同變化無端的彩霞。在這一瞬間,呂長空感知到前面的虛空之中傳來一股無形之力,那就像是衝破堤岸的洶湧波濤一般。
在這時候,呂長空沒有多想,當下他向著側面橫移出去,讓開紅衣攻擊的同時,長劍再次揮動,一把豎劈,一把橫擊,縱橫交織的劍芒,就像是一道移動的十字架,向著紅衣攻來。
紅衣出手極為隨意,長劍猛地一抖,一片劍花瀰漫而出,每聽到任何的聲響,呂長空的劍芒已經成片的奔潰開去。
不僅如此,一股反震之力瀰漫而出,呂長空藉助這反震之力,快速朝著後面掠開去,沒入長空之中。
夜嵐看了紅衣一眼,啞然一笑,道:“咱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紅衣哼了一聲,笑道:“是嗎?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