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自古便存在,這十萬大山在我神府的手中,已經有上萬年了,但是從來沒有見得登山還能悟道的,這兩個孩子,真是有些意思!”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站在他旁邊的是個老人。
夜嵐若是在這裡,定然能夠認得出來,此老不是他人,正是在赤陽天城從幫過他的人,因為他的一句話,便讓玉靈天閣換了主人。
老人淡淡一笑:“這兩個孩子,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中年男子點頭,正當這時,後面的虛空顫動一下,只見得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踏空而來,她臉上以白紗遮住臉面,若影若現的容顏,透發出來朦朦朧朧之感。不論是從身材,還是隻露出來眼睛的半張臉,都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絕世無雙的女子。
此女與夜嵐、紅衣也算是熟人,她便是曾經去過天元宗的曲凌菲,乃是神府府主曲非煙的獨生女,也是當下神府中的五個真傳弟子之一。
“見過大長老、三長老!”曲凌菲是曲非煙獨女,更是真傳弟子,但是在這兩人的面前,始終只是晚輩,不論是身份地位,都相差太遠,是以她的恭敬是誠心的。
老人和中年男子只是略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曲凌菲看向銅鏡,見得山道上面的夜嵐,那面紗下面的絕世容顏,終於有了淡淡的笑意:“你果然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你會走不尋常之路的!”
老人和中年男子聽得曲凌菲的聲音,皆是一愣,那中年男子問道:“你認識他?”
曲凌菲道:“弟子曾經去過南荒的天元宗尋找玄天老祖留下的東西,在天元宗見過!”
“那女娃子呢?”中年男子執著紅衣,不由問道。
曲凌菲秀眉微微一蹙,美目中閃過些許敵意,道:“她和夜嵐是一起的,都是天元宗的弟子!”
“南荒一個小小的天元宗,竟然出了這麼兩個天驕弟子,了不得,了不得啊!”中年男子笑道。
老人臉上也有笑意,只聽他道:“南荒若不是那一戰被打殘了,如今的東荒和中域,恐怕也勝不過他們多少,在那片突地上,還有很多秘密,不乏機緣!”
中年男子笑道:“玄天老祖走的是神道,但是他卻是另闢蹊徑,走到了前人唯有的地步,其傳承聽說在南荒,凌菲前去,也沒有得到,這會不會是傳說而已?”
老人知曉中年男子只是說笑而已,並不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前面山道上的夜嵐、紅衣。當初在赤陽天城之中,老人便與夜嵐似乎有幾許的親近之意,那不是一個前輩對年輕人的賞識,更像是親人之間的關係。
夜嵐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外面人的眼中,此時他走上一層青石板,便像是走入了一處世界一般。
在這時候,刻印在青石板上面的道則,一一顯化,一道道虛影,將夜嵐給籠罩其中。
這些道則雖然不能吸入體內,但是夜嵐看著這些道則,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情感,當此之際,他身上也散發出來淡淡光芒,與此間的道則形成共鳴。
忽然間,整個山道上的青石板,都顫動起來,那道則瀰漫出去,落在山間,一瞬間,只見得山道之間的種子落地,瞬間長大開花,不多時,整個山間,已然成了一片花海。
山花爛漫,生機無限,四下裡都是各種顏色,與五行道則顯化的顏色一般。
生機與毀滅共存,這是向來不變的真理,此間的五行相剋之力瀰漫多年,在那一線生機之中,便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如此一來,五行山會更為穩固。
與之有關的死寂魂淵中的五行陣法,也會更加的穩固,如此一來,那邪祟要衝破封印,只怕是難比登天了。
夜嵐並不知道,因為他的感悟,激發了五行山的道則,生出這些變故來,此時他處在一種內外俱忘,無我無物的境界之中。
不能刻畫的道則,與夜嵐體內的道則共鳴之時,彼此之間感應,相輔相成,一瞬間,夜嵐體內的一些符文印記,瞬間便活躍起來,將那種莫名的道韻給吸納入體內。
這些道則,補足了夜嵐本有道則的缺陷,此時他的修為雖然沒有增進的趨勢,但道則之渾厚,之圓滿,在造化一重天之境,絕對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甚至可以說,在造化一重天修到這等地步的,千古以來,夜嵐絕對算是第一人。
夜嵐所在的這座山峰開滿了鮮花,同時也牽動了其他幾座山峰的規則,此時此刻,這五行山,已經變成了五座花山,看上去極為漂亮。
曲凌菲見狀,不由一愣,十萬大山她曾經進去過,甚至連五行山也去過,但從來沒有發生這種異變,莫非是宗門為大比的弟子專門準備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