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存仙,非戰之罪,這才是夜嵐得到的答案,只是這個答案,冥仙不能夠說,夜嵐也不能夠說,就算是他能夠詭異的避開一些因果,但是他如今真的太弱小了。
思慮之間,白蜂的攻擊已經到來,夜嵐沒有客氣的便將紫邪彎刀向前推出,凌厲的刀鋒切開了虛空,擊在白蜂的怪刀之上。
火花濺開,白蜂怪刀出現了缺口,倒飛回去,白蜂同時向後一個空翻,踩在一座屋子頂上,眼中有驚恐之色,因為他能夠感知到,如今修為上了一重天,夜嵐也上了一重天,可是夜嵐的這一重天,比他的高出太多了。
“這場獻祭,當真是異象出現的根源所在?”夜嵐淡淡說道。
白蜂遠遠的與夜嵐對峙,此時他聽得夜嵐的話,卻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自己猜猜看!”
夜嵐臉上有了淡淡笑意:“你不是已經告訴我了嗎?”
白蜂不由愣住,他何時告訴夜嵐了?夜嵐繼續悠悠說道:“是我糊塗了,你們這種白眼狼,用盡全部的力量,連一座宮殿都打不開的人,怎麼配弄出那麼大的異象?你們只是利用異象罷了!”
被夜嵐給道破了事實真相,白蜂也沒有氣惱,此時天空中分開的四塊血雲雖然沒法子合在一起,但是夜嵐 還是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此間流淌出去的血液,瞬間憑空消失。
“這人是拖延時間,以便於獻祭繼續!”夜嵐心中有數,此時他看向鍾無悔,兩人像是極為有默契的,各自奔向其中的一塊。
這一次夜嵐出刀,不是神道之刀,而是極具霸道殘酷的“滅世魔刀”,刀光閃爍,顯化出來的卻是威嚴神聖,這一點恐怕就是鍾天諭、曲凌菲在此,也是弄不明白的,。
夜嵐當然知曉是怎麼回事,更是明白這一刀的威力,刀芒如同一條清澈的河流,向著血雲滴落,而後便是冒起了恐怖的黑煙,緊接著有淒厲的慘叫聲傳開。
正在大戰的眾人皆是發愣,一時間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白蜂、黑甲卻是面色大變,他們知曉,這位被封印在此處的血邪,能夠利用血液增加修為,更是能夠藉助血液重生。
夜嵐這一刀,擊在了關鍵之處,此時藏身在血雲中的血邪重生之體,被夜嵐給傷到了。
“可惡的螻蟻,你是怎麼發現本座的?”那血雲被夜嵐一刀擊下之後冒黑霧,有些散架的趨勢,可是這個時候,卻是凝聚成為一道人影,只是全身的都是紅色,沒有眼睛鼻子嘴巴,看上去詭異到了極致。
夜嵐將紫邪彎刀橫在胸前,警惕提到極高,因為他知曉,眼前這傢伙幾乎上是殺不死的,要是能夠殺死,何以用得著封印?
最詭異的,血邪只要有血液,便可重生,如今進來尋機緣的,恐怕至少死去三分之一了,這些人的血液,就只有這麼一大點的血雲?夜嵐當然不會相信。
“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看著實在有些討厭,說話更討厭!我來領教你這鬼東西的高招!”夜嵐這話有很大的迷惑性,但他的刀,還是不留餘地的攻出去了。
這一刀,只是為鍾無悔爭取一點機會,因為夜嵐知曉,今日能不能夠跳出來危險之舉,還要看鐘無悔的。
鍾無悔很聰明,當然,要是不聰明,又怎麼能夠成為與沈蒼比肩的地魔宮弟子。夜嵐這句話,可謂是話裡有話,此時有人的人注意力,皆是被夜嵐牽引,便是他鐘無悔出手的最好機會。
一抹劍光出現在天空懷中,就好像是流星一般劃過灰濛濛的的天空,劃過了一道極為完美的圓弧。在這時候,那流星忽然炸開,就像是一場盛世煙花,將後面的三塊血雲給徹底淹沒。
尖銳淒厲的慘叫之聲傳開,整個上空,只見得黑白兩道光芒交織侵蝕,紊亂之力漫卷,甚是恐怖。
白光,來自鍾無悔的劍芒,而黑光,便是那血海之中不斷冒出來的黑氣,當此之際,兩方已經徹底僵持。
夜嵐、鍾無悔皆是目光了得之輩,早已看出來這血雲之中,都藏了血邪的重生之體,眼前出現的,只是一個障眼法,就是要其他人都相信,這就是從那底下的封印縫隙之中出來的血邪。
只是夜嵐、鍾無悔兩人先後出了一刀一劍,那血雲麼分成四塊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其間藏有蹊蹺,如此一來,又怎麼會容得那藏在其間的幾處?
夜嵐他們明白,這不是血邪真正的身軀,只是藉助血液重生的一道道軀體而已,現在除卻毀滅掉這些重生的血邪之外,最關鍵的還是要堵住這宮殿的封印。
當然,封印的時候,夜嵐相信冥仙會做得很好的,而解決這些小羅羅,百年只能夠靠他們這些進來尋找機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