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候,那另外的一個青年將一把寶劍給拿過來。吳刺史心神一緊,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山賊老爺,以後你八我二,啊不,全都是您的了,我什麼都不要,就是要保住小命!”
“吳刺史,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這手裡的是何物!”文士服青年厲色喝道。
吳刺史這個時候,哪有膽子抬起頭來,只是一個勁的在地上磕頭,在這時候,那衙差的頭目膽子大一些,抬起頭來,臉上頓然有驚駭之色:“這······這是尚方寶劍?”
尚方寶劍,乃是皇帝御賜的兵器,眼下這青年的身份,呼之欲出。
吳刺史聞言,心下一愣,抬起頭來:“不是山賊老爺,是欽差大人?”
“不錯,在下陸正新,正是當今陛下欽點的欽差,尚方寶劍有先斬後奏之權利,近年來聽聞這清州匪禍不斷,還有什麼勞什子河神娶親,本官沒想到今日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幕,吳刺史,你當真是個好官啊!”文士服青年大聲說道,此時他身上確實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勢,尋常之輩不敢直視。
吳刺史聽得陸正新的嚴正之詞,拍了拍胸脯說道:“原來不是山賊,甚好,甚好!”
陸正新被氣得不輕,這吳刺史是不是腦袋瓜子進水了他不知道,但是這些年來,清州的百姓,肯定過得不好,也許用水深火熱形容不不為過吧,畢竟這麼個刺史大人,實在是······
陸正新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了,他看向吳刺史,道:“吳刺史為河神娶親,不知道河神歡喜不歡喜?”
“河神能夠娶到漂亮的姑娘,自然是歡喜的!”吳刺史煞有介事的說道。
陸正新忽然提高了聲音:“可是我覺得他不一定歡喜,要不你去問問?”
“下官領命,不是······下官沒見過河神啊!”吳刺史滿臉的為難之色。
在這時候,陸正新已然看出來,眼前的吳刺史,絕對是個老油條,這份裝瘋賣傻的功夫,可不是三兩日能夠學成的。
“巫師她老人家法術大成,肯定見過河神,要不大人您讓她去問問?”吳刺史沒法子了,只能夠將巫師給推出來,平時裡河神娶親,銀子除卻他之外,就巫師得到的最多,而且曾經還威脅過自己,此時不把她給推出來,那推誰好呢?
巫師被嚇得雙腿發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叫道:“欽差大人饒命,一切都是吳刺史唆使小人做的!”
“你可是巫師,應該見過河神的,來人,請巫師去問問河神吧!”文士服情面恨透了眼前這個裝神弄鬼的女子,要不是她和吳刺史狼狽為奸,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巫師徹底呆住,他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是拿她第一個開刀的,她知曉自己必死無疑,也不忌諱神色,狠聲說道:“你們這些當官的,果然是官官相護,不錯,我是造孽了,今日遭到報應,明日就該輪到你們了!”
在不甘之中,巫師被陸正新手下的人直接給扔進去清水河中,那巫師不會水,幾下子就沉下去了。
那個被用來河神娶親的姑娘看帶了,她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長得英俊瀟灑,臨危不懼的男子,竟然是欽差大人,這變化有些大,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夜嵐在一邊上看著,他知曉眼前的青年,也是個厲害絕色,適才人馬沒有到來,便儘量說話拖時間,如今人馬到了,做事依舊是滴水不漏,也不知道吳刺史這老油條,和小狐狸對峙,誰會佔據上方?畢竟這吳刺史,在清州做官,可不是一日兩日了。
轉眼之間,過去了小半柱香的時間,陸正新看了看早已平靜下來的清水河,道:“這巫師去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把河神給請來,不如離去催一催?”
吳刺史臉色一白,難道他今日真的逃不過這一劫難?此時欽差的人已經走過來。
卻在這時,遠處又有響動傳來,這次來人,是從清州城方向來的,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留著一口八字須,國字臉,看上去有幾分儒雅。
欽差的人見得有人來,便停下來,此時那人來到陸正新的面前,跪下行禮:“清州錄事參軍尹平元見過欽差大人!”
這錄事參軍的官職,在刺史之下,但卻有監督刺史的作用,在州府衙門之中,也只有這位錄事參軍,能夠與刺史大人說得上一些話。
陸正新淡淡說道:“不用多禮,尹大人莫非也是前來看河神娶親的?這河神不知道怎麼的,今日遲遲不來,本官已經派巫師去請了,現在打算讓吳刺史去請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