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要去神魔葬地走一趟!”夜嵐開口。
紅衣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
夜嵐溫和一笑,將紅衣攬入懷中,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要跟爹孃他們說一聲嗎?”紅衣問道。
夜嵐到:“不用了,算算時間,也不多了。爹孃難得出來那鬼地方,就讓他們好好享受幾天外面的生活吧!”
夜家的人擔負使命,鎮守神魔葬地,林憶入神魔葬地,也有幾十年了,在那種地方,能夠在這麼多年,尋常人又怎麼能夠做到?
天下的責任,天下人擔,可是真正有責任意識的,又有幾人呢?這擔子,終究只是落在少數人的身上,這也就是英雄少數的原因所在。
夜嵐和紅衣,也沒有急著趕往神魔葬地,因為有希望,不見得就真是希望,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如此,夜嵐其實還有些猶豫的。
猶豫終歸猶豫,夜嵐和紅衣,還是來到了神魔葬地。這是一方依存於天荒大陸的小世界,不,或許比小世界更廣闊一些,但這裡確實不適合人居住。
在此間能夠生存下來的,也不是尋常生靈。遠遠的看去,像是天地倒轉過來,
紅衣微微皺眉:“這似乎比出來的時候,規則更為混亂了,是那隻手再次興風作浪嗎?”
夜嵐看著這方昏暗混亂的小世界,道:“除卻那隻手,誰能將神魔葬地攪成這樣子?只是這神魔葬地,遠遠比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那究竟是誰的手?”紅衣問道。
夜嵐看了看天空中忽然出現的大漩渦,道:“不重要,如果能夠將其給毀滅,那才是最好的!”
紅衣點頭,兩人穿過狂吹颶風的虛空,朝著神魔葬地深處掠去,不多時,就不見了蹤影。
赤陽山,林家,夜真和林憶在做,夜真忽然說道:“兒子他們成親的時候,真是熱鬧,要不咱們也來一下?”
林憶白眼一翻:“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想這些,不害臊!”
夜真摸了摸腦袋瓜子,這是和年紀大不大,沒什麼關係吧,不過細細一想,兒子都成親了,他這就有些晚了。當下他也是滿臉無奈之色,為什麼自己不先想到,走在前面呢?
事實上,不是夜真沒有想到,而是他和林憶的道,與夜嵐和紅衣的不同。說白了,神魔知道,也是仙道,越是境界高,看待萬事萬物的眼界就越加的高,如此,一些尋常禮節儀式什麼的,就不會想到了。
“老鍾這樣子,看來是想留在神府赤陽山,不想回去天魔山了,他這是要和咱爹做忘年之交?”夜真又開口說道。
嗯,“忘年之交”,這絕對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詞,也只有夜真說得出來。鍾天越看上沒比林蕭然年輕多少呢,但事實上,還是年輕了上千歲的。
“什麼老鍾,要叫親家,這樣才熱情,真是的,你這腦袋瓜子,裝的是什麼?還好兒子像我,聰明機靈!”林憶說道。
夜真小聲嘀咕:“兒子還是長得像我多一些!”
林憶在想其他事情,沒聽到夜真說些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
作為修行者,修為境界到如今的境界,有這種感覺,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即將有一些事情要發生。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半年了,什麼事情,都比不過邪皇降臨吧?有這些念頭,林憶也沒有去多想。
林家在這神府赤陽山上的住處,並不比真神殿查多少,這是一處極為優雅的小院子,種有一些梅花。
只是現在,還不是梅花開放的季節,整個院子,一片蔥蔥郁郁。
鍾天越和林蕭然在下棋,這一塊,天下間應該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得過這二老了。
不過他們下棋,真比騎蝸牛都還慢,顯然落下的沒一子,走出去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的。
下棋人最了得的地方,就是能夠保持心靜,掌控全域性,做到心無雜念。如果沒法子靜下心來,沒有長遠的佈局,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好棋手,那是斷然沒有可能的。
鍾天越和林蕭然,很顯然就是棋逢對手。一大盤起,捉對殺殺,甚是猛烈。
“下棋,需要旗鼓相當的對手,可是接下來咱們這盤棋,卻是有些難下啊!”林蕭然說道。
鍾天越知曉,林蕭然說的那盤棋,就是天荒大陸即將面臨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