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嵐很清楚,他只是與仙祖牽扯上了因果而已,他絕對不是仙祖的轉世之身。
“多少年了,靈均,也許當初我就不該將你給帶出原始天船的!”仙祖的聲音忽然響起,他渾身道則濃郁,彷彿一言一行,便能夠令天地生出相應的變化來。
乾坤圖是解開原始天船上封印的鑰匙,自然也就來自原始天船,這一點不用多說,夜嵐和紅衣都是知曉的。
“不,如果不離開原始天船,還是會被邪皇給找到,那東西放出來,會是殃及無數天下,無數星空的!”靈均說道。
仙祖聞言,只是嘆息一聲,接著卻是看向夜嵐:“你終於回來了!”
這話不僅僅聽得紅衣發懵,連夜嵐本人也是如此,當下他心神跳動得甚是厲害,那就是自己和仙祖究竟是什麼關係,他為何說這樣的話?
“我們認識?”夜嵐試探性的問道。
仙祖臉上露出淡淡笑意:“我認識你,但你應該是不認識我的!”
夜嵐不由一呆:“這話何意?”
“很簡單,因為你出身在這方小世界,而這方小世界卻是因我而存在,如此,我能不認識你?”仙祖笑道。
夜嵐聽得這話,心裡面總算是放鬆了一些,他真怕自己是仙祖的轉世什麼的。同時心裡面也是有些遺憾的,畢竟曾經的仙祖,那是比邪皇還要厲害的存在。
如果自己真是仙祖,真是無上強者,那守住這天荒大陸,也用不著太過費神了。
“天地執行,自有其序,遠古之時有仙,上古時候有神魔,一切都是在大道執行的囊括之中的。大道萬千,但殊途同歸之理,卻是不會變化,哎!”仙祖忽然間嘆息一聲,這讓夜嵐和紅衣,都滿臉無奈,無比洩氣。
仙祖這話,不就是在說,天荒大陸今日的劫難,是註定了嗎?
“我出生在這裡,才沾染上你因果的?”夜嵐說道。
仙祖點頭:“不錯,萬事萬物,沒有什麼是絕對的,當初佈下這麼一處小世界,一來是為了鎮壓邪皇之手,而來是要向死而生,可惜,你的生,卻是改變了這裡的一些規整,於是你出生了,我便沒法子復活了,這一切,都是命啊!”
夜嵐聽得心神猛烈發顫,他的出生,竟然阻止了仙帝的出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當下他思緒快速翻轉,似乎想明白了一些問題。
“所以,你的因果,便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夜嵐說道。
仙祖苦笑一聲:“一切便是如此!”
靈均卻是聽得發呆,他實在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夜嵐,仙祖才沒法子重生的,他該恨夜嵐嗎?
“這······對不住!”夜嵐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他可以肯定,仙祖並沒有說謊。
“原始天船,是怎麼回事?”紅衣忽然開口,只是為了岔開話題,她知曉此時夜嵐心裡面肯定會很自責。
事實上,夜嵐的出生,一切都是機緣巧合,天地執行,世事變化莫測,向來如此,誰也無法預測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這一點,麻衣神相薛谷仙曾經說過,同為這一道中的琴齋先生任白川,顯然境界就遠遠不如薛谷仙了。
“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但關係到原始之地,這是毋庸置疑的!”仙祖回答,他雖然是仙道鼻祖,是前輩中的前輩,但是卻慈祥和藹,是個溫厚的長者。
又是不知道,夜嵐此時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紅衣卻是試著問道:“您能夠出手,打敗即將降臨的邪皇嗎?”
仙祖苦笑一聲:“我現在連元神都算不上,如何打敗邪皇?”
夜嵐和紅衣來神魔葬地,本就是來尋找希望的,幾番幾復的,最終還是沒有希望,一時間都沉默不語。
“不論是生靈也好,還是天地也罷,大道執行,自有其序,毀滅,也許是宿命所歸!”仙祖無奈說道。
夜嵐正色說道:“可是這種天命,我從來都不會接受,如果這算是逆天而行的話,那我夜嵐便是逆了又如何?”
仙祖聞言,眼睛頓然一亮:“好魄力!”
這是一句讚賞的話,可是落在夜嵐的耳朵裡,他卻是前所未有的不舒服,這些個強者,仙帝也好,仙祖也罷,他們似乎都有自己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