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從墳墓中顯化出來些許的黑手,卻是被一張金色的大網給網住的,而控制這張金色大網的,便是虛空中的男子和女子。
那黑手不斷的掙扎,可是大網散發出來的金光,越發的璀璨,任憑其掙扎,都逃不脫。
與此同時,四周的墳墓都顫動起來,這些墳墓之中散發出來的道則,或是神道,或是魔道,全部為天空中的女子和男子使用。
夜嵐和紅衣沒有出手,因為他們看得出來,虛空中的男子和女子,一定可以應對過來的。
若是以修為來論的話,女子和男子均是在準聖之境,但再有這神魔葬地的力量加持,那就極為恐怖了。
慢慢的,金色的大網越來越密集,那已經不是一張有漏洞的網,慢慢的已然凝視,就像是一張布匹,徹底的將黑手給包裹住。
地上出現一座土丘,徹底的將黑色給淹沒其中,在這時候,神魔葬地,才算是安寧下來。
夜嵐暗暗感慨,這神魔葬地,的確是神魔的埋葬之地,但卻不是安息之地,這些神魔之中,有的連名字都不知道,但他們卻是在死後還發揮僅有的餘暉,守護著天荒大陸。
都說生靈死後,終於可以得到安寧,可是埋葬在這裡的每一個證道聖境的高手,不論是神也好,魔也罷,他們都沒法子得到安寧。
也許,他們所求的,也不是安寧,夜嵐眼中滿是崇敬之色。
神魔葬地的一切恢復過來,站在虛空中的男子和女子同時降落,眼前這青年,他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熟悉之感,尤其是那種親近,更是無以形容。
“你是嵐兒!”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是魔道魔君後人,體內的魔血,乃是最為純淨,魔道中的皇者,非他們夜家莫屬。
可惜,如今這夜家,也只剩下他一人了,當下他只是暗暗感慨。
女子更為激動:“嵐兒!”
夜嵐一時間有些發懵,這種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奇異之感,當真無以形容,他們的都是修行者,而且修為不弱,憑著敏銳感知,還有體內血脈的共鳴,都可以肯定對方的身份。
“你們是?”夜嵐這三個字說得有些突兀,實際上,他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的這兩人,在他的記憶中,爹和娘這種叫喚,是極為奢侈的,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是你孃親,我是你孃親啊,不,當年抹除了你的記憶,你肯定已經記不得我,可是你是我兒子,這是誰都沒法子改變的事實!”女子長得極為年輕,看上去最多三十歲的樣子,容貌俏麗,乃是絕世佳人。
多出這麼一個漂亮孃親,夜嵐心裡面是暖和的,可是也有些不習慣。
倒是那男子,卻是眼中與欣慰之色,這兒子雖然不記得他,但是作為父親,他時時刻刻都記著這兒子的,如今的樣子,與自己竟然是這般的······像呢。
難道我夜家的人,就不能夠長得英俊一些?嗯,也許這樣才好,這樣才有男子氣概。男子想著,臉上真是有些得意之意。他名夜真,是魔君的後人,向來孤傲霸氣,這一點,夜嵐卻是半點都不像。
事實上,夜嵐的孤傲,是骨子裡的,從來不表現出來,那是因為,他曾經只是一個奴僕,如此,他學會的是低調,小心敬慎,而不是將這些傲氣給顯露出來。
“娘!”夜嵐最終還是叫了一聲,他明白當年是怎麼回事,也知曉自己的爹孃是為了自己。
“哎!”女子答應一聲,顯得極為激動,她名叫林憶,是神府大長老林蕭然之女,當年遊歷天下,來到南荒和西荒的交界之處,遇上了域外邪族的截殺,是夜真救了她。
得知夜真是魔君後裔時,林憶曾經有幾次都想了殺了夜真,畢竟她是真神後裔,神魔之間,那時候彼此恩怨已經極深。
只是慢慢的,她瞭解到夜真鎮守在這神魔葬地,是何其的偉大,從那時候起,這個看上去與英俊扯不上半點關係的男人,便徹底的在她心裡駐留,揮之不去。
林憶,曾經也是神府的傳奇,只是過去這麼多年,人們都已經忘記了這號人的存在,而林蕭然等林家的人,看得更淡,畢竟都市修行中人啊。
事實上,就算是知曉這些身份,夜嵐還是沒法子從林家找到關於他的身世,因為林家的人,也不知道林憶究竟去了何處。
這一孃親,卻是叫得夜真心裡面酸酸的,這小子竟然沒有先叫他,有些欠揍呢,不過還真是越看越好看,不愧是夜家的人。
接下來,夜嵐和夜真、林憶說了許多話,原來當年他被送到程家,成為奴僕,是因為那隻封印的手作怪。
這隻手實在太了得,它只是低落了幾滴血液,便令得鎮壓在它上面的最為了得的一神一魔軀體異變,那可是證道聖境的神魔,當時夜真和林憶都沒有把握能夠評定那一場打亂,是以才將夜嵐給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