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匹馬鞍轡齊全,雖不是上等貨,也不便宜。徐齊霖看這兩匹馬的個頭品相,算得上“賓士”、“奧迪”的檔次,心中自是十分喜悅。
酒足飯飽,徐齊霖也不去大盈庫上班,先來個午覺。起來稍事洗漱,便去後院的馬棚與“賓士”、“奧迪”加深感情。
府上的馬伕照顧得周到,上好的草料,還加了兩大捧黑豆。見徐齊霖過來,又殷勤相陪,連贊這是兩匹好馬。
徐齊霖認真聽著,不時問上兩句。走到馬棚前,開始仔細端詳打量,然後伸手想摸摸馬頭。
有生人接近,馬兒雖沒停下吃草,但頭歪著,似乎也在打量徐齊霖。接著,馬兒支楞起耳朵,噴了口氣,頭一閃,躲開徐齊霖的手,衝他露出牙齒。
“呵呵,還不讓摸,好象生氣了呢!”徐齊霖收回手,笑道:“露出牙,還要咬我不成?”
“這個樣子是生氣,咬人倒不至於。”馬伕對馬的表情很是瞭解,在旁說道:“馬通人性,它們也會透過這個,這個,不同的動作來表現出來。阿郎處得熟了,便知道它們想要什麼,不想幹什麼。”
徐齊霖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動物當然也有自己的思維,也會透過表情和肢體語言來表達。對同類還好說,對人嘛,也只有熟悉它的才明白。
“阿郎,看它的耳朵。”馬伕伸手指點著,“朝著背部倒下,又露出牙齒,表示生氣;如果生病或是不舒服,耳朵就會背過去倒下,眼神也會顯得呆滯。”
徐齊霖笑道:“原來騎個馬還有這麼多學問,真是長見識了。嗯,我也不急騎乘,若是有空兒便過來喂喂它,或是牽著走一走。”
馬伕表示贊同,說道:“到了新地方,再溫順的馬兒最好也讓它適應一下。阿郎既是騎乘,所需的時間便不用太長,幾天就差不多了。”
在當時,按照用途,馬還分好幾種。除了戰馬外,便是走馬、打球馬、舞馬等。
走馬很好理解,就是騎乘專用,但還有高大和矮小之分。矮小的馬又稱“果下馬”,高約三尺,“乘之可於果樹下行”。春遊時,常見貴少紈絝騎著“果下馬”,“於花樹下往來”。
打球馬就是專門訓練用來打馬球的,舞馬則是會跳舞的馬,據說唐玄宗最熱衷於舞馬錶演。
徐齊霖得到的這兩匹馬屬於戰馬,但卻沒有了馳騁沙場的可能。只做騎乘之用的話,當然用不著什麼特殊的訓練。
徐齊霖頜首稱是,又在這兩匹馬前晃了一會兒,便迴轉自己的小院。
坐在書桌前,徐齊霖磨蹭了半天,才無奈地嘆了口氣,提筆蘸墨,開始著書立說。
沒錯,就是著書立說。為了茶葉生產的發展,為了大唐人民的健康,為了多一個換牛馬的商品,徐齊霖要讓《茶經》提早問世。
唐朝以前,茶的用途多在藥用,僅少數地區以茶做飲料。
自陸羽著《茶經》後,茶才成為中國民間的主要飲料,從而盛於唐,飲茶之風也普及於大江南北,飲茶品茗遂成為中國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而《茶經》算是一本農書,或者說是一本關於茶的百科全書。茶葉的歷史、產地、功效、栽培、採製、煎煮、飲用的知識技術都在其中,使茶葉生產從此有了比較完整的科學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