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這得治好了才有以後，你看這馬傷的，站都站不起來了吧！就這，你還問我要八兩銀子，虧心不虧心！”

衛安康摸了摸自己的菸袋子，咬牙說道：“四兩！就四兩，多了沒有。要不是我閨女心善，捨不得這馬死，我一文錢都不願意花！”

“反正我話就放在這邊，這馬呢，你要不賣，那就自己留著。我大不了咬咬牙，拽著閨女就走。這孩子哭上幾嗓子，說不得就記不得這事兒了。但你這馬，要留下來，怕是也得不到四兩銀子吧，還得給它治病，你自己琢磨琢磨。”

說完，衛安康也不去看顧文秀，生怕自己熬不過顧文秀的眼神。

摸出自己的菸袋，衛安康抽了一口，緩緩心情，等著王姓漢子的回覆。

那姓王的漢子跑旁邊跟合夥的人商議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這匹馬脫手。

這馬確實是不太行了，傷口都開始化膿了，留在這人，浪費藥不說，還怕別的馬給傳染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行，老哥，我看你也是個爽快人，四兩就四兩。一手交銀子，一手交貨，成不？”王姓漢子總算跟人商量好了，走過來跟衛安康溝通。

老爺子也沒過多的猶豫，掏出錢，那人就將那戰馬從棚中拉出，要遞給衛安康。

只是那馬兒本就受傷，站都站不穩，這人的動作又暴力的很，讓馬兒哀鳴不已。

顧文秀看的心疼的不行，卻也知道這些人平時就這麼粗魯慣了，哪怕是自己現在開口，這人也不會有所改變。

索性這人也是懶得，將韁繩遞給衛安康之後，就不管他們怎麼把馬兒帶走了。

顧文秀心疼的走上前去，摸摸馬兒的腦袋，在它耳邊低聲說道：“別怕，我很快就會給你治好的，跟我回家，好麼？”

馬兒似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善意，低鳴了兩聲，似乎在表示同意。

“真乖！”顧文秀笑著摸了摸它頭頂的毛毛，決心離開這個牲畜市場就給馬兒喂點靈泉水，保證它的情況不要繼續惡化，能堅持到回去。

衛安康對她時不時冒出來的孩子氣也沒法說了，“文秀啊，你說你，咋是不是就那麼孩子氣呢，還跟馬兒說話。它哪裡能聽懂你說的話哦，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早點回去給這兩匹馬看看傷勢，可別出了問題……”

一想到要是這馬出了問題，自己損失的銀子，衛安康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文秀沒有反駁他，兩人很快就帶著兩匹馬來到了先前寄放牛車的地方。跟主人那邊招呼了幾聲，就把牛車牽走了。

牲畜市場那邊，王姓漢子身旁一箇中等偏下個頭的精瘦漢子說道：“大哥，為啥不讓我跟著！查出他們的住處，咱們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啊！”

這可是一頭肥羊！能夠面不改色拿出十幾兩來買兩匹傷馬，甚至其中一匹說不得都治不好，沒點家底，肯定不允許這麼敗的。這要是不跟上去看一看，怎麼都不甘心啊！

“著什麼急！今天人家剛買了馬，咱們就摸上去了，到時候出事了第一個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王姓漢子恨鐵不成鋼的訓道：“放心吧，跑不了。那老頭好像是個送貨的，經常來縣城的。等過兩天，他來送貨，你們找個眼生的兄弟跟著過去，摸清楚他們家的情況後，咱們就繼續下一步……”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眼底的算計讓人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