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看,顯你臉大啊!”衛安康越想越氣,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
“那銀子是你賺的麼?你幹啥大功德了要買房?咋地,家裡不夠你折騰了,想換個地方丟臉還是怎麼的?”
“我看文秀就是對你太客氣了,三不五時的讓你拿點銀子到手裡,你已經飄了,不認識你自己了。也不想想,就你每天干的那點活,能賺啥銀子,還不都是靠著文秀給的點子,文秀幫忙乾的活。”
“就這樣,賺來的銀子文秀也沒要,全給咱們拿著了。這銀子你自己早就安排上了,給衛斯的科舉攢著,給衛倩瑤的嫁妝攢著。咋地,老大一家子幹那麼多事兒,在你心裡就啥也沒有唄?”
“現在還指望在縣城買房,你有那銀子買房麼?再說了,買房掛誰戶頭上?買了丫鬟伺候誰?”
“說來說去,你不就惦記著文秀先前賣人參的那點銀子麼?我告訴你,沒了,花了,讓老大帶走了!窮家富路的,你心多狠吶,啥也不給那孩子準備,文秀都準備了。回頭你也別想問孩子要,我不同意!”
巴拉巴拉一大堆話下來,衛安康也渴了,直接走向桌邊,端起水壺就往自己嘴裡灌。
衛老孃委屈巴巴,自己說啥了,不就想了點美事兒麼,至於被說成這樣麼?
“老頭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委屈還是委屈的,但是狡辯,啊呸,解釋還是要解釋的。
衛老孃努力搜腸刮肚,仔細思索脫身的辦法。“我沒說現在買啊,也沒惦記著文秀那的銀子,我那不是想著,宋公子那邊透了話麼,說那豆腐易碎,省城不容易送過去,想讓文秀多想想辦法,整點其他的東西出來賺銀子麼?”
她說話的時間,衛安康已經喝完半壺水,舒坦了很多。
放下水壺,衛安康擦擦嘴,“那是你該管的事兒麼?文秀想弄新東西就弄,那是孩子高興。她要是不想弄就不弄,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壓著孩子幹活!”
“有啥命就幹啥事兒,別整天跳的不行,你以為你是個啥?沒有文秀這孩子,你能過上現在的日子?知足吧你!”
顧文秀站在屋裡,她一直想說話來著,但是衛老孃和衛安康兩人吵的不可開交,進來跟沒看見她一樣,自顧自吵架。
她畢竟是個晚輩,看著長輩吵架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整個人尷尬的不行。
仔細聽,才發現兩人是為了自己吵架,衛安康的維護讓顧文秀心裡非常的感激,但現在的情況是……她就更不好開口說話了。
顧文秀只想神隱,卻沒想到衛老孃眼尖的看到了顧文秀,一把抓住顧文秀的手臂,將顧文秀拽到衛安康面前。
“老頭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逼迫文秀。你看,文秀就在這人呢,你不相信你就問問她!”
顧文秀尷尬的對衛安康露出一個假笑,覺得衛老孃的腦子怕不是被驢踢了吧。
她也不想想現在的情況,老兩口吵架,還是因為她這個小輩吵架。本來就已經很尷尬了,結果發現小輩就在當場,不讓自己偷摸離開,竟然還抓著自己,讓自己過來評理,人幹事?
很顯然,衛安康也被氣著了。
他先溫和的安撫了一下顧文秀,“文秀啊,這兒沒啥事兒了,你先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