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兒七嘴八舌的開始幫顧文秀說衛老孃，因為不敢說人家的家事，就扯著衛老孃讓顧文秀下車換衛斯上來的事兒說。
顧文秀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兒能鬧大成這樣，雖然這對她也有好處吧，但是她多少有種說不出的荒誕感覺。
“趙翠花，你認不認錯？”衛安康冷漠的看向衛老孃，她最近的鬧騰，已經把他最後的容忍都消磨光了。
“我沒錯，我為什麼要認錯！”本來還有些害怕的衛老孃，在經過所有人的責罵過後，反而生出一股牴觸心理。她明明沒有錯，當婆婆的教訓兒媳婦，有什麼不對的！
更何況，顧文秀做事情本身就不地道，憑什麼要把賺銀子的法子交給顧家人！教給衛家人還從中間分成了呢，教給顧家兩口子，她可是一兩銀子都沒見到！
現在顧文秀還幫著她娘說話，不服自己管教，她不過說了幾句，憑什麼大家夥兒都說她！
“好，很好。”衛安康氣抖冷，直接說道：“兩條路，你自己選吧。要麼我給你一紙休書，要麼讓老大分家出去單過。”
“為什麼，我兩個都不要！”衛老孃尖聲喊道，死活不肯同意。
“現在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是隻有這兩條路給你選，你要是不自己選的話，那我就幫你選。族長，麻煩您做個見證，我現在就寫份休書，讓她帶回家。一會兒到縣城就把她放下，讓她自生自滅吧！”衛安康看都不看衛老孃一眼，自顧自跟族長說了之後的事情。
“不行！老頭子，我錯了，你不要休了我！”衛老孃見衛安康不是說笑，是真的想要休了她，立馬就慌了神，眼淚一下子就掉落了下來。
“老頭子，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可是給你們老衛家生了兩個孩子，把這些孩子辛苦拉拔大，我……”
衛老孃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是在面對衛安康越來越不善的目光中，漸漸沒了聲息。
“說啊，你怎麼不繼續說了，我就想看看你還怎麼不要臉說自己勞苦功高。讓大家夥兒都知道，你嫁進我衛家有多麼的辛苦，多麼的累！”
衛安康冷笑，“這麼多年了，我一直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不想跟你過於計較。我大姐做什麼嫁這麼遠，你在裡面動了什麼手腳，真以為我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大姐為了我受了那麼多委屈，我平常不過是想報答一下大姐，你就嘰嘰歪歪，說各種酸話。”
“還有衛徵那個孩子，我現在想想都覺得愧疚的慌。”衛安康抹了把臉，“那孩子也是可憐，當初我在山上發現這孩子，見他家裡人都沒了，才收留了這孩子。”
“當時你一直沒有生出孩子，我就跟你商量收養這孩子。你也同意了，一開始對他還行，後來衛斯出生了，你就各種苛待他。那孩子也是懂事，才多大點就說要跟我學打獵。我當時也沒在意，現在想想，只怕是那孩子被你虐待的不行，又不敢跟我說，只能藉口跟我學打獵，喘口氣。”
“這麼些年以來，你總是藉口要給衛斯這孩子上學，從老大那裡挖銀子。當然，我也沒資格說你，畢竟我也是幫兇，每次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尋思著家裡要是有個孩子出人頭地了，也能拉拔一下其他人。”
其他人聽了靜默，這是大家夥兒都有的想法，誰家要是有這樣的情況，怕是都會這樣做。
衛安康這樣，倒也說不上什麼錯。
“只我沒想到你這麼執拗，因為衛徵這孩子的親事是我定下來的，再加上你不喜歡他。文秀這孩子進門，你就鬧了多少次了，每次見文秀賺了銀子，你都想要搶過去。”
“文秀賺銀子，那是憑的自己的本事，她也給我們銀子了，可你總覺得不夠，總想要更多。孩子想到的賺銀子的法子，告訴自己孃家怎麼了，她自己想出來的，不是靠你，不是靠我，憑什麼不能告訴自己親人？我們衛家也從文秀這邊得到了不少賺銀子的辦法，我大姐也得了，你怎麼不揪著這事兒說？”
“還不就是見著顧家沒給你銀子，你心裡不舒服了。可是人家憑什麼要給你銀子，就是村裡的其他人家給咱們銀子，那也不是衝著咱們，是衝著文秀！”
“沒有文秀，就沒有那些銀子，沒有文秀，人宋家是缺咱們這點豆芽，還是自己研究不出來豆芽的做法？”
更別說那些兔子什麼的了，宋家缺這點東西？怕不是個笑話！
衛老孃被他說的蔫蔫的，不敢開口說話。
“我今兒就把這話放在這裡，你要麼就是接了我的休書，自己歸家。孩子們願意帶著你就帶著，但我以後是絕對不會管你了。要不然，就同意把老大家的分出去，反正你也總說不是親生的，分出去也不礙你眼了。”
“不過，你也得給我籤個字據，孩子分出去了之後，你不能再去鬧事，否則，你還是接我的休書好了。”
衛安康冷冷的看向衛老孃，等她的選擇。
衛老孃現在心裡煎熬的不行，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休書她是肯定不要接的，接了之後不說她能去哪，就說現在的情況，她也捨不得離開衛家。可是不接休書就得把衛徵和顧文秀那兩口子分出去，自己以後就再也沒有藉口從他們身上挖銀子了。
這可不接休書更讓她煎熬！
“你到底怎麼想的，現在就當著大夥兒的面趕緊說！不然我就當你是準備接我休書了！”衛安康不給她繼續糾結的時間。
衛斯也知道了這邊的情況，他連忙趕過來，看到衛安康這樣，喊道：“爹，不要！”
他怎麼能有一個被休棄的娘！不行，這會毀了他的名聲的，以後他還怎麼考科舉！
“娘，您在猶豫什麼，難道您真的想被爹休棄麼？您要是真的被休了，以後我和小妹還怎麼見人啊！”衛斯不明白衛老孃在猶豫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能接了爹的休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