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會有些許漁船。”夏侯惇只能如此回答。
漁船渡人,就算渡上三千士卒,那需要多久?
早就該被關平發現了。
哨船回報,關平派遣戰船,遊曳長江,就是為了防止己方偷渡。
“爾等可有他法?”
“我軍只能趁著大霧天,向著濡須口發起試探性攻擊。”
司馬懿也沒什麼好辦法,實在是想偷渡,都不給這機會。
曹操哼了一聲:“怨不得關平那小子如此有恃無恐,
他就是吃定了我等沒有犀利的水軍,無法渡過長江。”
辛毗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哎,咱們就是沒轍。
還不如集中兵力,在南陽郡大舉進攻襄陽。
至少能夠給關平造成極大的壓力,讓他加快血腥鎮壓江東的腳步。
萬一他也走了孫伯符的後路,也未可知呢。
現在己方一部分主力被阻在濡須口,既分擔了荊州的壓力,還讓關平有恃無恐。
可以一邊拉攏,一邊打壓江東叛亂者。
不過大軍都到這了,辛毗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喪氣話。
為今之計,是想法子過長江,只要站在了江東的土地上,才能有效發揮曹軍步騎橫行天下的戰力。
現在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
曹操拿著關平的信,看了好幾遍,最終咔咔撕了,扔進河水中,自顧自的會營寨休息去了。
曹軍被阻在濡須口,前進不得。
如此焦慮三日後,許褚帶著一個使者,進入了曹操的中軍大帳。
“你是賀齊的人?”
曹操眯著眼睛瞧著眼前的人,本能的懷疑他是關平派來的。
想要用賀齊來幹黃蓋詐降的活。
真以為孤上了一次當,還能上第二次?
天真!
“正是。”
信使從懷裡掏出竹簡奉上:“啟稟魏王,這是我家將軍的信,他讓我想法子送來。”
曹操瞥了司馬懿一眼,讓他接過來瞧瞧。
總之敵人送的東西,曹操不會過第一手。
萬一在書信上抹了毒,也不是不可能!
司馬懿作為驗毒工具人,只得站起身來,接過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