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將軍,是的。”糜威身後的袁龍出聲應道。
“你是?”
“在下袁龍。”
“我聽聞醴陵另一大姓乃是袁氏,可是你的宗族?”
“正是。”袁龍躬身回答。
“這醴陵縣,袁家與劉家各佔多少土地?”
袁龍想起糜威經常在嘴上唸叨關平的名字,聽過一些事情,也知道他雖然年少,但也不是個蠢貨。
“不敢欺瞞少將軍,醴陵過半的土地都是我們兩家的。”
“你很誠實。”關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家族當中依附的流民可多?”
“末將倒是不清楚。”
莊園經濟體系存在的重要原因,就是大量人口的依附。
沒有機器的時代,人力才是生產力發展的最佳手段。
袁龍就算是真的清楚,這種事也不會說。
土地就在那擺著,還有登藉的事情,編造也不好編造,不如坦白。
但是人口這事,那可做的文章就多了。
否則強宗豪右怎麼會非常喜歡隱匿人口呢。
“嗯,糜少,可是與你這些手下說過荊楚講武堂的事情了?”
“平哥放心,早就交代過了。”
糜威瞥了袁龍一眼,今日怎麼就不上道呢。
“我要的是政績,不是什麼奉承。”
關平又側頭看向八字鬍廖立:“廖主簿,劉家依附的流民之事就交給你去做,袁家的我親自來溝通。”
“喏。”
廖立在面上可不會公然抵抗關平,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可是這人口,如何能讓世家大族給吐出來,顯然就是在難為人!
對於這一趟主薄的職責,廖立深知自己絕不能走過場,否則便能被關平給摁死在這。
至於主公所言的職位,怕是遙遙無期。
這件事就算難做,他也得去做一做。
對於廖立,關平覺得該敲打就得敲打,讓他在受挫當中找準自己的定位,也不失為一個好同志。
否則想升職,連我這個上官對他都不滿意,他還想在自家大伯父那裡得到好評價,想的美。
“袁校尉,我們聊聊。”
“莫敢不從。”袁龍走上前去跟在關平身邊,兩人往一旁走去。
“你說我要給鄉間那些寒門子弟一個機會,讓他們充任鄉間的椽吏,你覺得如何?”
袁龍聽完之後,心裡有些驚訝,依舊拱手道:“郡守有自行決定的權利,末將不敢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