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百思不得其解,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的,他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我就依玄德之言,撥給他這般糧草人馬?”劉璋摸著鬍鬚詢問道。
楊懷自是拱手道:“主公,萬萬不可啊。
劉備萬一不是回荊州,而是趁機攻打益州,我等到時候又能有多少人馬抵抗啊?”
還沒等張松反駁,一旁的從事鄭度當即拱手道:
“主公,臣也贊同楊將軍之言,劉備已是猛虎,再送於他糧草軍械,豈不是如虎添翼,益州誰還能降服他?
臣私以為,莫不如送些老弱病殘以及些許糧草打發他出益州。”
張松自然是等不及鄭度再說話,據理力爭道:
“主公,去歲已經如此隆重的接待了劉玄德,益州百姓無不稱讚主公的英明之舉。
如今人家有難,我等不僅不幫忙,還要落井下石,將來還怎麼面對益州百姓以及天下人啊!”
鄭度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張松他哪裡來的臉,竟然說這是英明之舉啊!
“主公,張松所言皆是一派胡言,臣私以為,他已經暗自投靠了劉備,故而總是幫助劉備說話。”
從事鄭度直接就祭出大招,你說劉巴他心向曹操,那我就說你是心向劉備。
“誹謗,鄭度他是誹謗我啊,主公,我要告他誹謗我!”
張松也急的跳腳了,即使這件事是真的,那也不是現在該公開的時候。
否則不僅自己性命不保,全家人都會沒命,甚至還會誤了主公的大事!
從事鄭度一看張松這種表現,當即搖頭道:“主公,你看,張松他急了急了,就是心裡有鬼。”
從事張松一聽這個,當即深呼一口氣,冷笑一聲:
“哦,鄭度,我明白了,你與劉巴交好,那你也是心向曹操!”
“誹謗,張松他誹謗我啊,主公!”鄭度當即表態道:“我對主公忠心耿耿,日月可鑑!”
張松又重新掌控了話語權,讓鄭度繼續自證清白,嘴上繼續冷笑道:
“若你不是心向曹操,為何會挑撥主公與劉玄德之間的關係?”
“我這是為主公著想。”
“呸,你就是心向曹操,與劉巴是一丘之貉,我看你經常去他家拜訪,定然是密謀投靠曹操之事。”
張松直接就把自己與東州人的接觸經過,按在了鄭度頭上。
從事鄭度被張松的言行氣的都要吐血了,無恥匹夫啊!
“張松,我與你拼了。”
鄭度被氣懵逼了,腦子裡現在只想要乾死張松,至於劉備先放一邊。
“主公,你看看,鄭度他急了急了,定然是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想要殺我滅口。”
張松憑藉自己矮小的身材,靈巧的圍著麻將桌,不斷的左右旋轉,往鄭度身上潑著髒水。
自證清白吃了幾碗粉的事情,屢見不鮮。
鄭度氣的想要用手中的柺杖砸張松,可惜只砸到了桌子上的玉製麻將。
現場一片混亂,可是在混亂當中,劉璋聽到麾下臣子爭論的面紅耳赤,甚至開始動手了。
他心中開始掙扎,猶豫,不安,這個事到底該怎麼處理呢?
先前那麼多糧食都送給劉備了,其實也不差這點,但是借給劉備兵馬這件事,劉璋心裡也是有些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