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命令極嚴,首領有命,若不執行,當場就能被砍死。他臉色灰白,腿肚子發軟,顫巍巍走出大帳。慢吞吞往營門走。眼淚不聽使喚地往上湧。這時,濟爾哈朗,多爾袞,杜度等也走出來了。遠遠的往營門這看。這時,許多士兵,還有被放回的俘虜都遠遠的站著,對這個大箱子指指點點。
那牛錄額真戰戰兢兢來到箱子前,見這箱子外面糊著破紙。個頭有幾間房子大。門上還掛一把大鐵鎖。
那牛錄額真一見鐵鎖,如得性命般跑到濟爾哈郎等面前;“貝勒爺,那箱子鎖著,我沒有鑰匙。”
杜度掄起大拳頭砸在牛錄額真腦袋上:“笨蛋,長手幹什麼的?把它別開。”
多爾袞在牛錄額真戰兢兢往箱那邊走時,他走到那些俘虜面前,叫過一個看起來十分機靈的小個子的頭目,他命令道;“把你們回來的經過詳細講講,不許漏掉一個字。”
那小個子頭頭目連忙稟報:“我們本來被關在薊州的大牢內。忽然一個士兵把咱們三十多人全提出來。咱們還以為要處絕咱們呢,一個個都威武不屈。”
他說到這,回頭看看後面的俘虜。那些俘虜有的露出諷刺的表情。顯然小個子在說謊。
多爾袞皺了皺眉,但他並沒阻止這個小個子的瞎說,他想,也許正是從許多不經意的細節中,能看出問題來。
那小個子回過頭,接著說道:“後來,他們一大堆將領都來了。我看到其中一箇中等個子的,他們都叫他袁督師。另一個又黃又瘦的傢伙,大家都叫他李大人。還有楊監軍,祖將軍……”
小個子曲著指頭想著見到的人。
“他們見你們都說了什麼?”
小個子忙說道;“那個黃瘦子李大人怒氣衝衝地說讓我們看一些人。然後他把我們帶到一個大房間。那裡面全是被砍了手腳計程車兵。”
“後來呢?“多爾袞問。
“那李大人說,這些人都是俘虜,被貝勒爺砍了手腳。我看了被砍的人,樣子真慘。那幫兵叫罵著要砍我們的手腳。”
小個子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還不寒而慄。多爾袞命道:“往下說。”
“我當時就想,這幫人一定是要報仇了。非砍咱們的手腳不可。我想,咱手腳可丟,可勇氣不能丟。所以我挺直了身子說;”砍吧。”
小個子剛說到這,後面有人笑起來:“你哪說砍吧,你是說爺爺饒命啊!”
後面俘虜一齊大笑起來。
小個子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他恐慌地看著多爾袞,怕他一怒殺了自己。但多爾袞注意力並不在這上,只是催他快說。他趕快說道;“那李大人說,按理說,你們如此待咱們的人,咱們也該砍了你們的手腳。但是,我中華是禮儀之邦,道義之國,不是一群畜生。不虐待俘虜。”
小個子剛說到這,忽聽多爾袞哼了一聲。他猛想起,這裡面的話是罵多爾袞的。連忙跪地說道;“這是那李大人說的,不是奴才說的。”
多爾袞不耐煩地說道;“我知道,這和你沒關係,往下說。”
那小個子忙爬起來說道:“那李大人說,我們不但不殺你們,還放了你們。而且,讓你們給你們主子抬回個禮物去。說完,他就帶我們往城外走,到了城門外,一個人過來對那個李大人說道:“大人,箱子做好了。”那李大人就讓我們三十人一起抬起箱子。我們就回來了。”
“那箱子沉不沉?你可聞到有火藥的味道。“多爾袞急問。
“那箱子別看很大,卻輕得很,裡面也沒有什麼煙火味。“小個子頭目答道。
多爾袞問了半天,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向那大箱子望去,這時,那個牛錄額真在濟爾哈郎的逼迫下,正扭開了大鎖。他小心翼翼開了門。突然驚叫道;“空的?怎麼什麼也沒有?”
多爾袞暗暗奇怪,怎麼是個空箱子。
“那裡面真的什麼也沒有?“濟爾哈郎和杜度遠遠喊著。
“是什麼也沒有!“牛錄額真高興的大叫。裡面沒有炸藥,也沒有爆炸,他如撿條命般興奮。
“奇怪,怎麼什麼也沒有?”杜度和濟爾哈郎一起朝營門走。
“疑!這裡有字!他大叫。
“什麼字?”濟爾哈郎和杜度一邊走。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