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對著黑貓說道:“花語,走,我們再走一會兒就回家。”黑貓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主動走到前面去了,跟著貓繼續往前走。
男警察看了看,也就低下頭喝水了。走到了公園的池塘邊上,陳詩在長椅上坐了下來,黑貓一臉高冷地坐在他的旁邊。
“謝了啊,花語。”
黑貓不回應了,哪有之前主動在陳詩那裡求歡裝作寵物時的模樣。
血漿,不能交易了,否則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但是,至少現在的他已經離不開鮮血,萬一哪天自己又受傷了,甚至萬一哪天自己忽然餓了,難不成最後真的瘋狂地跑到街上去獵殺活人?
晚上的飛機,現在快一點了,再搞不到血漿,就真的得這樣空手去那個地方了。
黑貓這時候忽然看向他,然後繼續保持高冷範兒地跳下了長椅,開始向公園的東門走去。
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跟著。
出了公園,走了沒多久,過了一個馬路,黑貓直接進入了一個小區,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區,他跟著黑貓一起進去。
黑貓直接在一個單元樓入口處走了進去,然後在電梯口,看著他。
他走過來,黑貓的爪子在地上“畫”一個七。
他伸出手按下了電梯鍵,進入電梯後,按了一下七樓。等電梯門開了後,黑貓又主動走了出去,我繼續跟在後面,很快,黑貓在一個門口前停了下來。
他指了指這扇門,黑貓則不作回應了,繼續保持高冷範兒。
“咚咚咚!”
他只得敲響了門,因為這戶人家的門鈴已經壞了。
“誰啊?”
“我。”
他有點含糊回應道。
“吱呀!”
門開了,是一個女人,女人披著圍裙,手裡也拿著鍋鏟,身上也帶著香水味,個子不高,有點豐腴,很居家,但難以遮掩那一抹風 情流露,有點半老徐娘的感覺。
“你是誰啊。”
女人瞥了他一眼問道。
“我……”
他正準備找個藉口,但是在此時,花語忽然又叫了一聲:“喵!”
貓叫之後,他驚愕地發現自己面前的女人,手中的鍋鏟變成了一把滴落著鮮血的菜刀、身上的圍裙變成了滿是汙垢鮮血的大褂子,女人的身上,也全都是鮮血,女人的眼睛,高高鼓起,裡面腫脹出了兩個大血包,她的臉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血洞,嘴裡的舌頭,拖拉著半截在外面搖晃著,剎那間,一股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襲來,那麼的猝不及防,還沒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女人不認識他,不!甚至說,她,都不能算是人,至於是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花語的那一聲貓叫,讓她現出了原形。
此時他來不及再次感嘆這隻叫做“花語”的黑貓的能力,任誰看著面前這個形象的東西,估計都會下意識地忽略掉其他一切。
“喲,你是小張吧,我們家老李常提起你的,來串門了?來,進來坐進來坐,我們家老鄭剛出差了,這禮拜不會回來,既然你來了,嫂子至少得給你管一頓飯。”
女人甚至還對他拋了一個眉眼,明顯帶著一種挑逗和勾 引的意思,如同那一隻開到隔壁鄰居家牆頭去的紅 杏,甚至,她還舔了舔嘴唇,那種姿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郎有情妾有意,乾柴遇烈火。
“來吧!”
但是,女人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偽裝,在花語的那一聲叫之後,就徹底地顯露出了原形,此時的她這個可怖形象,再來拋媚眼,再來作嫵媚狀,再來故意挑逗和暗送秋 波,估計再飢渴的男子面對她也不會產生一絲一毫地那種生理衝動。
“來啊,愣著幹嘛,進來了,嫂子我飯快做好了。”
他看了看花語,又看了看這個女人,這隻貓到底把自己帶到這裡來做什麼,這個女人又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到底要整出什麼么蛾子啊?
在此時,他觀察到了,女人的整個人身體,和這扇門的界限,完全是齊平的,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都沒有伸延出去絲毫,這意味著,這個女人,不能出這扇門,一根頭髮絲都不能。
花語在此時卻直接向門縫裡一鑽,進了屋。
他看了看那隻黑貓,又再看了看這個看起來無比驚悚的女人,還是點了點頭,其實,自始至終,他的表情上都沒有顯露出絲毫對這個女人的驚訝,他控制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