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掌心中出現了一記刀片,然後飛速地劃過了我的脖頸,緊接著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一腳對著我的小腹踹過去,然而,他的腳剛剛抬起來,自己就發出了一聲慘叫,連續後退了好幾步,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手掌上,居然結了冰,手部肌肉組織完全被凍得壞死!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位置的傷口,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然後,看著面前一臉慌亂的周局,輕聲道:“都告訴你了,你不聽,丫的智障。”
他扭了扭自己的肩膀,還是之前的那種很虛弱和胃寒的模樣,似乎真的就是一個病重的人,再加上他臉上的那種帶著淡淡笑容的神情,真的是…人畜無害。
但是,周局心裡已經罵了無數遍了,自己的這隻手,算是徹徹底底的廢了,比之前爆炸的燒傷更加徹底,這隻手已經被凍死,如果現在拿個榔頭敲一下估計都會直接粉碎。
然而,周局到底也是一個狠厲的角色,他毫不猶豫地掏出槍,轉身,想要一槍擊斃章澤,章澤一死,眾人就將在瞬間被傳送離開這個空間了。
他咳嗽了一聲,然後身體向前,身上的鮮血在剎那間加速運轉,整個人的潛力也被激發出來,直接出現在了周局的身前,擋住了周局的槍口。
“砰!”
槍響了,子彈射入了他的肩膀,他的身體一晃,半邊身體因為承受著子彈的衝擊力側了過去,但是也順勢抬起手。
“啪!”
一巴掌,扇在了周局的臉上。
周局的臉直接扭曲了過去,本來臉已經幾乎是在爆炸時燒的毀容了,此時再加上一大塊地凍肉,基本上看不出什麼人樣了。
“啊啊啊!”
周局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他趁勢上前,一把抓住了周局手中的槍,一腳踹中了周局的小腹,周局直接被踹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把槍口對準了周局。
“砰!”
子彈直接射入了周局的眉心,周局整個人立即停止了慘叫,躺在地上,悄無聲息。
死了,已經死了。
他一隻手伸入了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位置,咬緊嘴唇,硬生生地直接用最為原始粗 暴的方式把子彈給取了出來,彈頭被隨手一丟,然後我身體搖晃了一下,嘴裡喘著氣,這些氣吐出來後還帶著白霧。
“嘶……”
那種寒冷的感覺再度襲來,他都有些把持不住了,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緩緩地蹲了下來。
章澤此時雙手撐著地面,整個人趴在那裡,嘴裡不停地吐出著血沫子,似乎現在還有點沒從之前的撞擊中回過神來。
他艱難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一顧身邊,一顧緩緩抬起頭,先把嘴裡的血沫子吐掉,然後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的,本來氣勢洶洶去殺別人,本來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結果卻差點被自己看不起的獵物給反殺了,這臉打得,太響了。
“不過,你一直隱藏著?”
他沒理會章澤的這個問題,而是環視四周:“你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麼?”
章澤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追問道:“哪裡不對勁?”
“周局死了,但是,我們沒有離開這裡,這就有點奇怪了。”
“怎麼回事?”
“那就意味著,所認定的兇手,和我們自己所認為的兇手,不是一個人。”
章澤恍然,不由得開口說道:“是年輕時候的他?”
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就是了,你現在還能行動麼?”
章澤苦笑道:“基本不行了,這身體骨折的地方太多了,你呢?”
“我現在很冷。”
他說得是實話,現在自己比之前還要冷許多,眼下能夠站在這裡說話,已經算是意志力在堅持著的結果了,自己吸食了欣妹的鮮血之後,體質發生了特殊的變化,但是還明顯不能適應,或者,按照章澤之前說的,必須得等到一切真正結束,迴歸時先把自己身體復原梳理一遍,才能夠把這個變化了的體質重新給穩定下來,這個幕後操縱者所具備的實力也是超乎在場所有人的想象。
而本以為可以殺了周局就能夠立刻完成任務迴歸的設想,在此時似乎是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