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有點無聊了。”
他打了一個哈欠之後說著,就朝著旁邊的床上一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根本就不管身邊發生得一切。
按理說,在這個世界,哪怕是做夢也是噩夢,他竟然夢到了當初的情形。
爺坐在板凳上,舉起煙桿子,放在嘴裡“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在看到陳詩進屋後,不由得責怪起陳詩:“伢子,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始終記得我教你的道 法口訣,那樣說不定能夠發生令你也無法想象得事情。”
“我知道了,爺!”
陳詩一直就像以往一樣,因為這個世界,爺是對他真的好,不過,現在的他早就不是依偎在雄鷹翅膀的雛 鳥了,在遇到很多事的時候,他真正學會了獨當一面,能夠走到現在,有那麼多不容易,無論是不是真的爺,能夠在他離世之後見上一面,真的是不容易做到的。
他其實一直都是一個有能力、有才華的人,如果不是在道界大放溢彩,換到其他地方也能闖出一番不凡的成就,現在來看他並沒有抬手就可以定蒼穹,至少能夠翻雲覆雨,讓人心生嫉妒。
“嗚嗚嗚!”
女人的哭泣聲從衛生間傳來,此時的陳詩完全是聽不見了,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夢中,經歷著之前發生得事情,那都是他十八歲之前的記憶。
如果沒有爺之前的嚴苛要求,那麼也不會有陳詩的今天,那時候他不懂爺為什麼會逼 著他做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但是,現在的他總算懂了。
每個人都註定要從神壇落下來,從不凡到平凡,只有擺正自己的位置的人,才真正可以擁有整個世界,很明顯他無疑是這樣的人,所以,有的時候成功並不是偶然,而是因為他這一路來、付出的足夠多,才真正擁有了如今的一切。
“裝神弄鬼!”
陳詩對於那個大白天出來的鬼物的定義就是這樣,只要不搭理它,那麼就不會有事,他沒有理它,只是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很多人能夠記住他,是因為他從來都在不計得失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縱然這個世界都會忘記他的付出,他都會看淡一切的淺然一笑,說著:“總有一天,才會知道我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功勞簿上必然有我濃墨重彩的一筆。”
只是可惜這個世界太過薄情寡義,才會導致出現像竇娥一樣冤屈而死的人和事,有的時候,他對這個時代並沒有那麼多期待,縱然累死累活,也不過是為了別人作嫁衣,誰又會記得他的好?在別人眼中他不過就是一個傻 逼,還一本正經的自我感覺良好。
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有的時候,不應該這樣的悲觀、失望,人是怎麼一點點的走向消極的,主要是因為長期處在一個悲觀、消極的環境中,妖兒雖然對他靈魂的病進行了診療和醫治,但是,真正迷茫得是他的心,這塊心病到了這裡開始一點點的展現出來,也只有在爺面前,他才敢將自己最真實的內心表達出來,不然,這塊心病積壓在心中,也將會變成永遠無法痊癒的傷痛,那樣應該是多悲哀的事情?
“伢子,你不用太在意別人的感受,只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夠了,無論別人怎麼看你?我們活著自然不是為了別人活的,而是為了我們自己,如果你不開心,那麼偶爾走走極端也是無所謂的。”
這個世界,也只有爺能夠真正在乎他的感受,他陳詩堂堂七尺男兒,在這個時候竟然哭了起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貴一樣不住的順著臉頰滑落,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在這樣的情況下,身處九宮絕殺陣中,這是獨屬於他的世界,他哭得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堅強了太久,到最後,他需要這樣一個地方傾訴自己的情緒。
他躺在床上緊咬著嘴唇,從來沒有這麼孤獨過,這個世界真正明白和懂得自己的人又有多少?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這個世界不會虧欠太多,總有一天會把虧欠的還回來。
衛生間,女鬼的哭聲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因為她早就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陳詩的床邊,舉起漆黑黝長的鬼爪對著他的脖子,還在猶豫要不要落下去?只差一點點九宮絕殺陣就要對他進行絕殺了,但是,她卻出現了短暫的遲疑,正是因為這份遲疑,陳詩才獲得一線生機。
陳詩的手,也在這個時候抬起來,像鐵鉗一樣抓住了她的手,冷冷的笑聲從他口中傳來:“呵呵!你太大意了、太著急了吧?”
沒有半點修為和氣息的陳詩,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戰神一樣,竟然這樣就把女鬼給震懾住了,那種威壓是源自於他的本身,就連女鬼都有點詫異的看著他,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