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晴絕對是幸運的,很快就出現在了一片荒嶺之中,她的目光灼灼的看著這個僅僅只有十二歲的少年,過了很久才緩緩地開口說道:“處在這樣一個亂 世,你為何要救它?”
少年的雙目炯炯有神,無比堅定的淺笑道:“不要你管,我救他自然有我的深意。根本就不需要你管。”他顯得有點驕傲,很明顯,在剛剛對付了鐵頭之後,就已經有些不同了。
上官若晴不知妖兒的深意,只是抬頭望向了天空,對著天空吼道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
妖兒這一次沒有再把上官若晴當觀眾看待,而是,以一種方式回道:“作為上官家的人而言,你應該明白這考驗從何而來?想要得到一些東西,那就意味著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代價?這個世界上,總是這樣,在真正明白一切之前,總是要經歷這樣、那樣的事情。
少年就那樣愣愣地看著發神 經的上官若晴,輕輕地撫摸著懷裡的狐狸後,說道:“你剛剛是在跟誰說話?”
在這個世界中,妖兒就是天,和所有構建維度的人相比,她可以稱得上是鼻祖,能夠透過別人的記憶構造、回溯過往的一切,透過從最初的根源尋找到病患的病根,然後,以對應的方式來解決病症,過去的她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為上官若晴療傷的機會,也正是因為她和上官若晴在這個時候相遇,才有了未來的一線生機。
只是這次談話,少年是聽不到的,但是,也沒有那麼快結束,沉默許久以後,妖兒的聲音再度響起。
“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規則,誰又在模仿?誰又在超越?很多東西應該如何定義?那真的不好說,而這條路屬於你,同樣也屬於我。”
上官若晴知道,在華夏大陸上存在著驚人相似的東西,很多事情都有很多面,只是每個人看待的方向有所不同罷了,不敢苟同,難以相忘。
“也不知道陳詩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上官若晴知道這一次的經歷已經在所難免,心中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陳詩,誰也不想自己的對手太弱,此時的她也是這樣,至於妖兒那高深莫測的話,她既然搞不懂,那就算了,發生什麼,她接著便是,她從來都是那種少說話、多做事的人。
其實,從一開始接觸上官若晴,陳詩就知道自己和上官若晴相比,天賦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存在,上官若晴以後也必然擁有著別人所不能超越的成就,所以上官若晴的存在一直都在激勵著他砥礪前行,從平凡到不凡的蛻變。
上官若晴在迴歸家族以後,原本已經達到宗師巔峰的她,也僅僅只是差了臨門一腳就可以突破到入聖境界了,只是這一腳已經讓她等待得有點久了。
思緒被那個抱著狐狸的少年給打斷:“一切終究會迴歸混沌的,是毀滅?還是新生?關鍵在於你的眼中看到了什麼?”
上官若晴略微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少年,完全是超越年齡的那種成熟,只是讓她覺得疑惑的是:“很明顯狐狸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他怎麼不開口讓我救下這隻狐狸呢?”
少年好像能夠看穿上官若晴的想法似的,緩緩地開口說道:“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前世今生,每個人都會在別人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也許會思念,但是肯定會糾葛不清,誰的靈魂深處都有著一種奇怪的病,也許它會讓你奄奄一息,你幫不了它,我也幫不了它,就看它能不能完成自我的救贖了?”
“閉嘴!”
上官若晴突然想起了這個少年是誰了,不就是那個叫曉羽的小和尚嗎?只是他卻是有點不同,目光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有的只是那種堅定不移。
在上官若晴恍神的時候,少年不再機會她了,而是異常堅定的朝著山上走去,這荒山的山頂也許就是少年最後的歸宿,而他懷中的狐狸睡得很安詳,如果不是之前動過,那麼她一定會認為這隻狐狸會是死物,她只有跟著少年的腳步一路朝前走著,因為前方會有曙光和希望。
山路那樣的崎嶇,充滿著波折,偶爾能夠看到溪流,偶爾會看到山澗,偶爾會看到動物穿行而過……這些東西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而真正多餘的是他們。
記憶出現了一絲鬆動,眼眶也開始有了晶瑩的東西流出,這段記憶應該是上官若晴封存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不敢面對,因為給了她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一間教室的走廊中,出現了一幕陌生而熟悉的場景,而其中有四個女生正把另外一個女生鉗制住,發生著一件令人髮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