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知道他是杜家的公子更是心猿意馬無法自拔了。能嫁入杜家,即便是妾也是高攀了。
她的美夢在這個早上戛然而止,被粉碎得如塵埃,風吹過後,不留一絲痕跡。
耳邊嗡嗡嗡響個不停,直到被送回了院子裡,還依然頭暈目眩。
她出嫁前才臨時採買的丫鬟也是個沒有見識的,嚇得縮在一旁瑟瑟發抖,根本不能寬慰和照顧依然穿著中衣發呆的劉姨娘。
劉姨娘失蹤了,樺曳聽見稟告的時候還冷笑了兩聲,嗤道:“說她兩句就鬧脾氣了,這可真是笑話啊,又不是大家小姐,還敢跑回孃家不成?”
可隨後,去劉家逮人的下人回來了,說劉姨娘沒有回去。
而且,問了杜家所有的門房,都不曾見人出去。
樺曳不信,道:“那些門房都是眼皮子淺的東西,定然是收了東西放了人,如今查起來,便說沒有放人出去,我瞧著,都拉出來打一頓板子才能老實些。”
“可太太定然不允許.”下人有些遲疑地說著。
樺曳癟了癟嘴,她對婆婆倒是挺有好感,不願意找婆婆鬧。
“等爺回來,讓他自己去找人,我懶得操這些心。”
杜梓仁回家後,天色將晚,在外書房陪祖父見了些人,商討了許多重要的事,吃了晚飯後回樺曳屋裡。
樺曳慢吞吞讓人伺候杜梓仁更衣洗漱,又說了些閒話,最後突然想起來劉姨娘跑了的事兒,這才漫不經心的說了。
杜梓仁手裡的茶碗重重放在桌上,轉頭冷冰冰地看向樺曳:“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哼,我忘了此事,再說,一個妾室而已,跑了就跑了,派人去抓回來便是,你難道要為了她和我置氣不成?”
“她是良家女,嫁過來也是良妾,不要說她跑了這件事多麼丟杜家的人,萬一她在外面有個三長兩短,劉家人要鬧起來怎麼辦?”
似乎是一語成讖,杜梓仁的話應驗了。
整整三日,派出去找人均無功而返,杜梓仁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他想了很多個可能,可最後,在後院的池塘裡,劉姨娘的屍體漂浮起來才被人發現了。
劉家來看了屍體,都已經發脹得不似人形,還散發著惡臭,當時劉家的父母暈死過去,兄嫂沒有要杜家給的銀子,沉默著將父母帶走。
次日,劉家兄長去要劉姨娘的屍首回孃家安葬,被拒後也不哭鬧,怏怏的離開了。
又過了一日,劉家告了御狀,狀子是九王爺直接呈現給了皇上。
皇上在朝廷上嚴厲訓斥了杜老爺子和杜梓仁父親,並讓他們先回去處理好自己的家事再來管理朝廷的事。
後宮中,太后氣急攻心,大罵皇上不孝,結果暈了過去,御醫看過之後,開了藥方後親自熬了藥,太后喝了便好了。
可兩三日後,她突然記憶衰退,說話也顛三倒四,剛吩咐的事竟然就忘記了。
皇上大怒,打殺了一批太后身邊伺候不當的下人,又重新安排了一批謹慎的人過來伺候太后,未免傳出去壞了太后的名聲,太后的宮殿大門緩緩關上了,沒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