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年躲在實驗室裡深入淺出,就是怕聽到那篇論文的事情,結果今天卻聽了個夠而且字字誅心。
“陳先生,求你走吧,不要逼我。”
事態已經變得有些不可控制,副校長也不敢繼續強求,退後一步打算拉陳清水離開,可就在這時陳清水接著不緊不慢地說道:“剛才說的那些,確實很犀利,可是這些恥辱又跟您有什麼關係呢?伊馬教授?”
這突然的轉折讓眾人一愣,連副校長都雲裡霧裡,沒弄清楚來龍去脈。
伊馬明顯愣住了,省著兩眼通紅,身體顫抖!
陳情水接著說道:“學術造假,是誣陷,對嗎?”
“蓋茨先生推薦我來時,對你推崇有加,以他的手腕不可能瞭解不到這些事情,但他還是推薦我來了,既然他信任你,我也信任你,那所謂的學術造假不過是子虛烏有的,無恥的誣告。”
陳情水這一番話鏗鏘有力,憤怒無比。
伊馬教授年近古稀,卻被說得老淚縱橫,手中的生物酶也突然滑落下的,副校長連忙接住。
他什麼都沒多說,只是癱瘓的坐在地上大哭起來,這哭聲中到底有多少委屈和心酸無人得知。
副校長慚愧的嘆了口氣,其實他早就懷疑此事有貓膩,可當時的影響太大了,即便是他也不敢隨意插手。
“伊馬教授,伊馬教授!”
伊馬,用了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他感慨的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做夢都想有人對我說這麼一番話。”
“呵呵,現在對你說似乎也不遲,不是嗎?”
伊馬的態度明顯比之前好多了,甚至有了一些笑容,他惋惜的說道:“你能相信我,我很高興,但也只剩你一個人相信我罷了。”
一人之言,不可能塞進所有人的腦海中,更不可能讓所有人改變看法。
那篇論文已經石沉大海,過去很多年了,想要翻案,哪有這麼容易。
陳清水笑了笑:“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天才的大腦研製出可以對抗白血病的藥物之前,不也是天方夜譚。”
“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換,我來努力,為你正清名,你就努力幫我把甲磺酸製作出來,如何?”陳清水頓了一下:“這是救命的藥,就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的性命。”
伊馬愣住了,他沒想到事情過了這麼多年,還能碰到一個無條件信任他的人。
大笑起來,他笑的很放鬆很放肆,可能很多年都沒這麼笑過了。
“好好好,好好好,我答應你 我都答應你。”
伊馬教授難得爽快一會,乾脆地握起手來。
二人之間算是一種交換,也算是一種約定,但不管是哪種,似乎都挺不錯的。
陳清水接著說道:“需要的資金和裝置,那請你儘快列成清單,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按最高的規格給你配齊。”
伊馬挺難為情的,憋了半天都沒說出來漂亮話,最終點了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