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走入正街,路上的人多了起來,這有三丈超寬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全部是邪修。人數比金飛瑤想象中的要少,讓墜天城有些冷清。
但是任軒之卻告訴她,是因為邪修大部份的功法喜歡陰冷,晚上時人才會多起來,白天全藏在自己的居所中。
而路上的行人,果然同金飛瑤之前想象中的那樣,殭屍滿地走,魂修不如狗。街上一半活人一半死人,那邊有七八個不知什麼邪派的修士,每人身後浮著一口棺材,臉上也是屍氣很重,眼圈周圍全是黑的。
而一家法器店門口,進出的全部是打扮嬌豔穿著清涼,涼得都要把胸全擠出來的女修士,八成是修媚術專門吸陽補陰的。
而金飛瑤抬頭一看這家法器店的招牌,就見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淫器堂。果然霸氣,難道有這麼多的媚修出沒,裡面賣的法器法寶全是勾引男人用的。
她和任軒之才一走過去,就覺得眼前的女修士人人都變成了絕世美人,風情萬種如同鬼魅一般的就飄了過來。一臉正人君子的任軒之就被這些女修士圍了上來,而他卻是一臉的尷尬,手足無措的想擺脫這些媚修。
金飛瑤大為震驚,任軒之裝的太像了,如果之前沒親眼看見他把一名女修士吸乾了,她還以為這是第二個白簡竹類的人物。那神態和動作惟妙惟肖,活生生一隻會修煉的純情修士。
看著他一臉不願意的被媚修們按著頭,在她們的胸口上推來擠去,金飛瑤就想自插雙目,這傢伙的偽裝之術,比自己裝純真要厲害了幾倍。
好容易擺脫了那群媚修,看著一臉淡定的任軒之,金飛瑤問道:“剛才這麼多女人勾引你,你為什麼不帶回去全吸了?”
任軒之一臉詫異的看著金飛瑤,“我要是把她們給採了,幹壞事專門吸男人陽氣的女邪修不就少了幾個。本來人數就不多,我要是還去禍害她們,這得要耽誤多少幹壞事的機會。我做人是有原則的,可不是什麼人都殺。”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走來一名煉氣期的修士。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停到路邊,恭敬的向任軒之拱手行禮道:“見過任城主,我是新入城的魂修,等了城主好幾天了。”
“新來的?你的修為才煉氣初期,是剛開始修行的吧。”任軒之停下腳步,一臉和藹的問道。
那名煉氣期的修士連頭也不敢抬,低頭講道:“回城主,我確實剛開始修煉。”
“這樣,你帶這塊牌子去善發堂,領一本功法和一百條生魂和兩百塊下品靈石。黑魂幡是中品法器你也帶上一條,那些生魂煉進去,用來制住煉氣期的正派修士保證沒問題。如果你能想辦法捉到煉氣初期修士魂魄,收入黑幡中就連煉氣中期的修士也難逃一劫。”任軒之掏出一塊玉牌扔了過去。
金飛瑤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瞧著這名煉氣初期的修士千謝萬謝的走了。對於煉氣期窮得半死的她,對於任軒之給出的東西價值非常的明白。
這完全就是幫一個初入修行的人一個大忙,讓這名修士有了比入正派更好的起步,而且這裡還是墜天城,卻出現這樣的好人好事,就連正派也不可能這麼大方。這還只是在街上隨便走來一人,要是認識得那得幫成啥樣。
任軒之也看著這名修士,很欣慰的笑道:“這樣一來,世上又多了一個邪修,又可以禍害好人了。”
“你心裡陰暗到什麼地步啊?我完全看不懂你,你專門幫助邪修,就是想讓世上的邪修多一些,好讓他們危害蒼生?你總算也是名門大派出生,而且按你說的,現在在門內好好的待著,行為也太奇怪了吧,怎麼有人會壞成你這樣!”金飛瑤看著他,覺得這人太可理解了。
任軒之則衝著金飛瑤笑了笑,“一個人的力量很小,多幾個邪修就算修為低,他們也會幹幾件傷天害理的事。聚少成多,我只是舉手之勞,拉他們一把。”
金飛瑤自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從來沒想過要拉誰一把,白送什麼法器靈石給別人修煉。這任軒之只是為了讓世上多一個壞人,就把靈石法器和生魂送給別人,這算是助人為樂,還是助紂為虐啊?
從邪修的角度來看,任軒之應該算是個好人吧,又修城市又免費送東西。但是從正派的角度來看,這傢伙就是壞得頭上生瘡,腳下流膿的傢伙。
這還是金飛瑤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連她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都覺得快要糾結起來。
引用ariel321(28樓
窮奇:平日專門獵食人類,能通人類語言。當它知道有人在爭執的時候,往往會把忠直之士吃掉;知道某人為人忠信,就會把那人的鼻子吃掉;知道有人為惡不善,它就會獵取野獸贈予那人。是一頭善惡觀念完全顛倒的惡獸。真不愧是窮奇,就是善惡顛倒
還真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