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武來到後,二話不說,帶著他的率曲,主動修建城池。
我本以為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可那會,黃石關還沒建立起來,沈人的騎兵日日夜夜混過來騷擾寒封。
不少寒封的黔首都搬家去了其他城,吳武向我主動請戰,要與沈人決一高下,我沒同意,因為那會戰爭剛剛結束,兵力匱乏,我偌大的寒封,就只有他這一個率曲。
我告訴他,不可以擅自出擊,士伍打沒了,他負不起這個責任!
但他還是沒有聽我的話,有一日清晨,沈人的騎兵在殺死黃石關十幾位工匠後又來到寒封城底下,不停的謾罵詛咒。
吳武忍無可忍,下令弓弩齊射,隨後開城迎敵,起初是打勝了,我讓他就此收手,我會上報王上,以表戰功。
但他卻認為應該乘勝追擊,率領所有士卒一路追到了萬獸林,結果中了埋伏,一千人只活下來十七人。
隊伍打光了,軍法吏要上報王上裁決斷罪,我和杜裕峰將軍為了保他,偽造成率曲不聽率長的指揮,私自追擊,導致全率陣亡。
王上知道後震怒,將這些率曲士卒的親人都貶為奴隸。
吳武散盡錢財,去買那些他兄弟們的親人,每日活的十分愧疚,但為了保證剩下十六個人不說閒話,我和杜裕峰將軍在軍中秘密的宣判了吳武的罪,讓他在九百多座墳前坑頭,併發罰只准做最低的什長,這一罰,就罰到了現在。”
王禳災咂舌,想不到吳武還有這麼一段過去:“我父親也知道這件事?”
李襄眨眨眼:“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會被安排到吳武的什下。”
“吳武當年,就是太想建功立業了,雖然他有才華有謀略,可耐不住性子,終究導致釀成一番慘劇啊。”
隨後李襄喝了口酒,嘟囔著:“想當年我寒封也是人才濟濟,吳武、杜裕峰、陳矩等人,哪個不是智勇無雙。”
說道人才,王禳災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府上還有兩位呢。
站起身:“城主,我府上還有遠客未接見,怕是不能陪你繼續飲酒了。”
李襄揮了揮手:“去吧去吧,公事要緊”
王禳災作揖彎腰,扭頭離開
“閃開,閃開,淨街了,淨街了”兩列持戟甲士,粗暴的將人群推搡至兩側,十幾名騎兵引路,幾輛馬車跟在後方,一路直行而去。
馬車走後,甲士們讓開道路,跑步收隊。
一名黔首不滿的嘟囔著,他剛剛被甲士推了個跟頭:“這又是哪個大人物,在庭堯城都敢淨街。”
同伴嘿嘿一笑:“你孤陋寡聞了吧,前些天聽來往商旅說,三公子回來了。”
“三公子是誰?我只知道二公子張振朝”一名黔首好奇的問道。
那人神秘兮兮的說道:“據說三公子平日極少露面,很小的時候便去了東面諸郡遊蕩,這次回來,或許王上能讓他任要職。”
“有道理,有道理”
眾人紛紛點頭
註釋:
及笄:
指古代漢族女子滿15週歲結髮,用笄貫之,因稱女子滿15週歲為及笄。也指已到了結婚的年齡,如“年已及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