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直熬到了今天早上,當他們得知其他三門已經失守,城主都戰死後,更加沒有戰意了。
只能且戰且退,就在剛才,他們組成的軍陣也被沖垮了,眾人也就化作鳥獸散。
驛卒打量著四周,到處都是廣袤的森林,再加上剛剛出來時沒有顧及方向,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驛卒調定了一個方向,向那邊走去。
誰能想到,固若金湯的甕城,在那頭老虎的一爪之下,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散落的磚石堆成了坡,無數的靈獸向缺口湧進,韓卓他們剛剛就站在翁城的城牆上,那老虎揮爪時,兩名都尉與幾十名士卒正在站在那個位置,城牆垮塌,他們掉了下去,被靈獸撕成了粉碎。
“那就是獸王!”另一名都尉躲在城垛後面,對著韓卓大聲吼道。
“翁城守不住了!撤進主城!”韓卓起身奔跑,甕城的甬道是直通主城的城牆。
主城的箭樓、弩箭,投石都在不停歇的向甕城裡面空地上的靈獸彈射。
主城的城牆兩側跑出兩排舉著盾牌計程車卒,他們招呼著甕城的袍澤跑進來,同時後面有駑手阻擊想要從缺口跳到甕城上面的靈獸。
“吼,吼!吼”一頭頭靈獸如潮水般湧進甕城裡面的空地,向主城的城門撞去。
左煜赤虎走近甕城,箭樓上計程車卒見到這個碩大的靈獸被嚇得癱倒在地,弩箭射向獸王,卻連皮毛都射不穿。
它看見人族計程車卒正在用著弓弩射自己,不由得有些惱了。
“吼”一聲咆哮響徹雲霄,聲浪穿透箭樓,使其顫抖不已,牆壁、地板上都出現了絲絲裂痕。
“要塌了,快下去”弓弩手連滾帶爬的跑下箭樓。
有人喊道:“底下的城門要擋不住了”
“我們需要床駑!”
“床駑剛剛已經靈獸被毀了”四周亂作一團,韓卓才從甕城跑到主城上,便看到那座宏淵的箭樓倒塌。
東南角的靖邊樓還有零星弩箭射出,緊接著就被左煜赤虎一爪拍碎緊,接著牧營樓、臨閭樓,城牆上的各個樓層相繼倒塌。
韓卓像四周看去,剛剛與自己在一起的那名都尉不知去了哪裡,眼下城牆上竟然只有自己的官階最高,他振臂高呼: “撤,撤進街巷裡,城牆已經守不住了,去堵住城門。”
士卒們尋聲看去,發現一個都尉在指揮,於是紛紛拿著兵器下了城牆。
沒有了主城的阻礙,甕城裡的靈獸如魚得水,更加兇猛的撞擊著城門。
下了城牆,不少士卒向韓卓身邊圍了過來:“都尉,我們該怎麼辦啊”
“是啊,都尉,援軍不至,城牆失守,我們就快要守不住城門看。”
其中一名膽怯計程車卒問道:“都尉要不咱們撤吧,從黃石關出去能跑到平隸郡各城。”
這名士卒這麼一說,其他士卒也紛紛流露出一種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情緒。
城牆下,不斷聚集著士卒,有的去守城門,有的圍在韓卓身邊聽候命令,軍法吏,醫官、工匠也都圍了過來。
韓卓大聲問軍法吏:“敢問法吏,此乃何罪?”
軍法官陰著臉道:“離地遁逃之法,當斬首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