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嚓”車輪四分五裂,馬兒又拖著左邊陷下去的戎車跑了十幾步才停下。
與此同時,沈人軍營裡也不斷跑出步卒,看到鄭率長的戎車毀壞,朝他圍了過來。
鄭率長剛剛沒有在車上站住,撞在車杆上了,迷迷糊糊站起來,卻瞧見十幾名沈人圍向自己。
午牛帶四百步卒匆忙趕來“不好,鄭率長有危險,隨我去幫他。”
陳熠、孫默、趙海三人各自帶隊伍與跑出軍營的沈人交戰,雙方都沒有大規模的騎兵,所以要仰仗這些步卒來進攻。
竹雨箭緩緩走出軍營,他手裡拿著一截斷竹,每向前走,便會收割幾名宏淵步卒的性命。
午牛則是帶兵衝到了鄭率長附近,叫士卒帶著鄭率長先撤。
忽然感覺自己身後有一種危機感,抽出雙斧回身劈砍。
與血嗜的重劍,僵持在一塊,血嗜的臉上浮現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
還沒有人的兵器可以抗住自己的重劍。
打著打著,眾人發現了一絲奇怪,這些步卒每個人拿的兵器都是五花八門的,出手的招式也都不一樣。
嘴裡還總帶著些恩怨情仇的話,像武林人士。
血嗜揮來一劍,同時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午牛用雙斧抵擋,身形沒有後退,臉上也沒有一絲緊張的神色,彷彿兩人都很享受這場戰鬥,午牛說道:“吾名午牛”
“嘖,吾名血嗜,你記住了,因為這會是你這輩子最後聽到的一個名字是!”
此時,寒封城卻響起陣陣敲鑼聲,嗯?鳴金收兵?
午牛大喜:“我沒時間再陪你玩下去!”
一個假動作騙過血嗜,隨後朝著寒封城那邊跑去,血嗜沒有去追,從戎車上打到戎車下,他已經有些累了。
“撤,所有人,都撤”
宏淵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丟下百來具屍體,全都跑回了城裡。
……
撤兵一事,還要從半個時辰前說起,趙天見沈人軍營大亂,便藉著黑夜這個天然的吉利服摸索過去。
走到一處軍帳外,這裡的沈人已經跑出去支援了,四下無人,只能再尋一個地方。
朝著前面繼續走,卻傳出磨刀的聲音,趙天示意眾人壓低腳步,隨後朝著一處營帳摸索過去。
一腳踹開,裡面有幾名傷兵,和幾個庖廚,圍著溫暖的篝火,有說有笑,這些人便是蔡珩第一批進攻下,存活下來的人。
藍鷀為了彰顯自己一視同仁,體恤部下,安排他們到軍中後營修養,還派了自己的庖廚來做飯。
沒想到讓趙天摸索到這裡了,而剛剛磨刀的聲音,便是其中一名正準備切肉的庖廚發出的 ,這些人見到趙天他們時,頓時愣住了。
趙天舉起長槍,先刺穿了一個沈人,“誰都別動”
這些剛想通風報信,大聲喊救的沈人被嚇得怔在那裡。
斥候們紛紛湧進來,制服了這些沈人,半柱香後,趙天指揮著:“都帶走,這些肉、菜,呸呸呸,我是說這些沈人,還有那些庖廚。”
看著營帳內的燃燒的篝火,趙天又有了新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