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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輝煌過的王朝

“趙丞相,你又有何事啊?”

“臣趙赫狀告右丞相郭擎,不理災情,貪墨錢兩。”

“口說無憑啊,趙大人你可得講證據”。說話的是治慄內史孫大海

“你孫大海和他郭擎都是一丘之貉,嘿,這真是主人沒急,狗先跳,你出來狺狺狂吠什麼,證據自然有,看看這個!”

趙赫拿出那份紙卷:“看看!這是安鶴郡監御史劉峰寫的,從元禾五十九春,其下有四座城遇洪水,現在已經元禾五十九秋了!

這封奏疏一直被壓著沒能上報,直到前些日子有一弓箭射入我府中,這才被我得知,刺客已自絕身亡,此為死諫啊!

滔天洪水沖垮了城牆,至今當地黔首還在水中生活,僅有的木傢俱也被劈砍成柴火拿去煮飯,再後來洪水蔓延至各家各戶,連火都生不了,當地黔首已經到了仰食桑葚的地步了。郭丞相對此事置之不理,那裡的百姓,餓的啃樹皮,食腐屍,卻還有人下令還不允許災民到其他郡。”

宦官劉志小跑著過去接過紙卷遞給了張嘯殺。

張嘯殺拿起端詳,上面的字跡寫的很潦草,似乎寫作者寫的時候很著急的樣子。

趙赫接著說“如果到了其他郡就直接被你們按做流民押入牢中。

安鶴郡郡守吳子柯三次上書懇請發放賑災糧無果後,只能集結當地鄉紳,名門望族,自行籌措糧草賑災。

西面越國蠢蠢欲動,杜裕峰幾次懇請調撥錢糧,增派兵員,你可曾撥過一文錢,一個兵?”

“還有你孫大海,多地旱災,你治慄內史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你,看看這幾年,糧食產量可有上漲。”

郭擎笑了笑:“趙老弟,你總算說完了,那我來說說,

首先你說死諫,這事或許是有人派死士故意為之,挑撥你我二人的關係,畢竟那份紙卷當初只有你看過,與你現在交上去的一樣與否,這可值得推敲。

趙赫面色鐵青:“我交上去的,當然與我看到的一樣!”

郭擎又說道:“安鶴郡旱災,我早曾下令其他幾個鄰郡救濟災民,如果是幾個郡不聽我的令。

這應該讓御史大夫李楊來檢查督促各郡?怎麼能賴到我頭上呢,反正我現在誰也管不動了,沒準過幾年,老哥哥我就告老還鄉,頤養天年了”。郭擎兩手叉腰,咧嘴一笑。

“嗯?這個,這個左丞相說的有理,右丞相說的也不錯”御史大夫李楊忽然被點了名,只得匆忙應答。

“不可,不可丞相您為宏淵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咱們都還得仰仗著您呢,您可不能現在撒手不管,回家自己享清福”孫大海諂媚道

“哈哈哈哈,孫內史言重了,咱宏淵青年才俊那麼多,我們這些再半截入土的人也該讓讓位了。

再說了,諸在場位看老朽我穿的素衣,哪裡像貪汙銀兩的人,我要有錢,我早給自己置辦幾件錦衣華服,穿著身上,豈不美哉?”

“至於杜裕峰催糧之事,我昨日已派孫狽押送糧草,十日之內,必到黃石關,諸位不必憂慮。”

“好了,好了,”張嘯殺打斷了他“孫大海。

“臣在”

“安鶴郡洪災一事交由你來處理,調集其他郡的糧食,每個死者三匹絹作為喪葬費用,棺木費也要一併發下去,派人去勘災,看看範圍,和受災人口,七歲以上的災民每人二千錢。”

“這”孫大海眼睛滴溜一轉,緊接著彷彿眼睛發酸一般,淚水在眼眶打轉。

“怎麼,還有事?”

孫大海略帶哭腔地說道:“回王上,國庫裡,沒有那麼多錢可以使了”

張嘯殺有些惱了:“混賬!那你給我說說看,這錢都到哪去了,說不出來,寡人治你得罪,誅你的族!”

“回大王,臣冤啊,近些年來,收上來的稅是一年比一年少,今年只有,只有一百七十萬貫文”

張嘯殺皺了皺眉“怎麼會這麼少?”

群臣也議論紛紛

“ 以往一年歲入少說也有五百萬貫文,這幾年是越來越少了 ”

“是啊,是啊,趕上與雪莽比試還能在多贏來一千萬貫文,如今不及當初十分之一。”

“王上,鹽鐵利潤全部充入國庫,再加上告緡、算緡,再加上田租、田畝附加稅、口賦、算賦、戶賦、關市之稅、商品稅只有這麼多了,臣也是恨不得把一錢掰成倆半來花啊。

安鶴要賑災,陛下要修運河,造新甲,鍛新器,練新兵,大臣們和將士們還要領俸祿,國庫真的是沒有閒錢了。”孫大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那哭訴,聽得張嘯殺頭痛欲裂

錢,錢,錢,說到底還是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