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吧”
二公子振朝,鷹鉤鼻,虎目,穿玄色袍服,佩綠綬,三採,綠紫紺。
“拜見父王,張道長”公子振朝作揖。
“來的正好,與寡人說說那安鶴郡到底如何。”
張宰也湊過來聽
原來,早在幾月前,張嘯殺就已派公子振朝便裝黔首前往查探。
公子振朝拱手答道“父王,孩兒去安鶴郡數月,當地多城城牆被洪水沖垮,有服役者,各獄囚犯趁亂逃入山林,做了匪,打家劫舍不計其數。”
張宰插了一句“可憐安鶴郡黔首們,洪水沖垮了家,賊寇要了他們的命。”
張嘯殺罵了句“安鶴郡郡尉是彘否?為何組織正卒,更卒修補城牆,救濟黔首,入林剿匪。”
“這,目前孩兒只見安鶴郡郡守吳子柯在籌措災糧,派人治洪,未曾見郡尉,郡丞出面。”
張嘯殺冷哼一聲 “,郡尉,郡丞,一個主管兵士,一個主治律法,在黔首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卻裝聾作啞,他們這位子,怕是不想坐了。
傳我旨意,派一隊人馬押解安鶴郡郡尉、郡丞入庭堯,交由延尉審問,代本王問問他們,洪災之時,他們是躲在府中飲酒賞舞,還是抗災治洪。”
張宰、劉志、公子振朝紛紛拱手“王上英明”
“再傳一道旨,安鶴郡吳子柯治災有功,賞五十傾田產,六十畝宅基地,百名隸臣妾。”
“是”劉志小跑著出了宮。
“父王,孩兒擔心”公子振朝吞吞吐吐
“擔心什麼?擔心我沒有詢問左右丞相直接抓了兩個郡級官員?哈哈哈”張嘯殺大笑起身
“莫要說抓兩個郡官,就是我當堂提劍斬九卿,又如何?”
公子振朝身子一震,拱手道: “孩兒明白了”公子振朝告退。
“我還是有些擔憂西面”張宰湊了過來,張嘯殺不以為然“杜裕峰守在那,莫說沈國來犯,就是沈國聯合周遭諸國又有何懼,老道士,改日再聚,寡人回宮了。”張嘯殺起身離去。
待張嘯殺走後,張宰看著天空,明明是白天,卻有顆星閃閃發亮。
張宰眯著眼前喃喃道“長庚,五行屬金,主刀兵戰亂。瘟疫刀兵同起,禍亂之年。先瘟疫,後刀兵。禍不單行!”張宰把眼睛眯成一條縫,今歲,絕對要出大事。
張宰喚來弟子叫他守好宮門,自己帶著倆個道童向西而去。唉,命運多舛啊,罷了罷了,先看看他們要什麼。
王禳災問道:“只要我給汝等錢財,汝等能放過我否?”
“不錯,我等只求財,不害人,給足我們錢,我們便放你離去。”黑瘦子答道。
“大哥,今天沒白來啊,剛劫了個官家商隊,現在又來了個富家愣頭青”那白胖子率先叫喚起來。
“去,把他從馬上拉下來”黑瘦子使喚著小弟們。
小弟一把把王禳災拽了下來,又奪了他的包袱,開啟一看“大哥,他這包裡有十貫錢!”眾人眼立馬就綠了,十貫錢,什麼概念,普通人家一年也就掙個一吊錢,尋常官吏一年也只有一貫錢。
不過王禳災那老爹官的確大,再加上家族族兄,族弟也都有經商持業,遂王禳災這次服役就多帶了些錢兩,畢竟不能委屈了自己,可現在卻便宜了這幫子強盜流寇。
黑瘦子眯起了眼,提溜一轉,大喊道“把這個富家子蒙上眼睛,連帶這匹馬,一同押回山寨”
眾賊齊喊“二寨主威武!”
王禳災驚慌失措對押解他的眾賊掙扎喊道“狗賊,你們不講信用!”
“不錯,我們就是不講信,幾百年前那孔聖人不是就說了嗎,自周之後,世道禮樂崩壞,現在誰他孃的還講仁義禮?”
“哈哈哈”黑瘦子這番話引的眾人哈哈大笑。
夜幕將至,月亮悄然升起,周遭下起了雨,眾賊終於趕在天黑之前,把王禳災掠到山上,那黑瘦子派了兩個小弟把他綁了起來到牢中,解開蒙眼的頭巾,並說道:“明日給他紙筆,讓他寫下家中住址,再讓他聯絡家中親朋遠戚,花錢贖他,再帶到寨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