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宏淵的精銳之師,如果你們頹敗,撤走,寒封城內的百姓就會慘遭越人屠戮,你們的妻兒,也會淪為奴隸,如果逃,可以苟活,如果戰鬥,可能會死,我已決定,無論生死,都與寒封共存。
你們願意嗎?願意與我一同留下來嗎?”
陳矩是第一個喊出來的“我願與將軍留下,共同抗敵,反正撤退沈人也會得寸進尺地入侵,我就是寒封人,這就是我的家,我不走了,誓與此城共存亡。”
周圍人也被這番話帶動了,紛紛喊道“誓與此城共存亡。”
“跟他們拼了!”
“不退!九死無悔!”
杜裕峰看著陳矩,那一刻,陳矩感覺自己無比的光榮,杜裕峰把旗幟遞給了陳矩,他還記得杜裕峰將軍對他說的話:我不知道我們能撐多久,也許,我們等不到援軍到來的那一天,不過,只要我還活一天,這城就屬於宏淵!
陳矩接過旗杆,牢牢抓住,杜裕峰拍拍他的肩膀:現在你是一個旗手了,你唯一的任務,就是把這面旗看好,保護好,舉高,要讓在後面觀看的寒封百姓的知道,寒封的守軍,還沒有死光,我們還沒有敗退!。
“是,末將定會拼死護旗,人死,旗依立。”
“越人的投石車要投放了,大家快閃開。”
一道聲音響起,陳矩立馬從回應拉到現實,一個腳步衝過去,撿起旗杆,舉起。
一旁,就在剛剛到位置,“轟”四五塊巨大的碎石砸在箭樓上,木製的門窗和牆體直接被砸得稀碎。
有人大喊“快跑,箭樓要塌了。”
陳矩也向一旁的甬道跑去,身後傳來轟隆巨響,唯一能抵禦敵人的箭樓,塌了!
塵土滿天,引得眾人咳嗽不斷,陳矩眯著眼,向下看去,一排排越人的盾兵,正順著梯子爬上來。
“沈人又上來了。”陳矩大聲預警。
但是這一次起身去抵禦的人已經少了一大半,剛剛箭樓的倒塌,把那位眼傷計程車卒,連帶近百名的弓手,全被壓死在下面了。
陳矩一邊舉旗,一邊抽出短劍,與爬上來的越人搏鬥。
孫隸正在城外眺望,“那面旗子是怎麼回事?”
“回大人,那應該是宏淵人自己製作的旗子。”
孫隸看著礙事的旗子皺著眉,“去告訴駑手,把那名揮動旗子的旗手射下來。”
“是”
“弓弩手準備,第一排,放!,第二排,放!”一排排弓箭、弩箭如群蜂一般襲來,陳矩正與一名沈人搏戰,只見一排箭雨襲來,來不及躲閃,急忙蹲下。
正準備刺他的越人被他這動作吸引了目光,沒有注意到後面。
十幾只箭穿透了鐵片線甲,鐵與鐵之間穿出集齊細微的摩擦聲,越人忽然感覺肚子裡有什麼在往上湧,緊接著一口鮮血噴出,緩慢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十幾只箭正插在上面,箭頭上滿是鮮血。
這是從哪來的箭?來不及多想,越人便滿滿的倒下,意識也逐漸消散。
躲在越人身下的陳矩運氣好一些,沒有被“萬箭穿心”但手肘處依舊被射中了一箭,關節處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