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貪生怕死,像自己苟活,你們也想像他一樣嗎”
韓卓又看向了面前的數百人,有的人臉色猶豫,有的人聽到有人想自己逃走,憤恨之餘,也從牙縫裡擠出了那個字。
“殺了他,以振軍心!”
絲毫不拖泥帶水,韓卓手揮下時,一顆大好頭顱,已經被周圍士卒等人砍下來了,滾得土地到處,還有前面的兵卒洩憤似的狠狠踢了一腳,讓汝逃!
“再有欲棄軍而逃者,亦當死!”
如此一來,逃走,這條路已經被堵死了,不必韓卓說,下面這數百兵卒也明白,他們的選擇只剩下了一個。
“戰!”
“死戰!”
韓卓大吼道:“自古以來,圍城的打發只有一個:死戰!”
在滿地汙穢中,兵卒們紛紛站了起來,目光炯炯。
“然也,戰則存,不戰則亡!”
韓卓很滿意,就像兵法上說的,吾師出境,軍於敵人之地,敵人大至,圍我數重,欲突以出,四塞不通,此為死地也。
他們如今所處的,就是一處死地。
在死地裡,絕望四處瀰漫,會把人性裡的東西放大無數倍。
韓卓要做的,也是要利用死地裡的絕望,將這群兵卒心裡的求生慾望,對生的渴求放大十倍百倍,最後勝過對死亡的恐懼!
這就是兵法所說的,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夫眾陷於害,然後能為勝敗!
“韓卓說道沒錯,遇大敵,唯有死戰!”一道聲音從後面響起,這個聲音?韓卓大叫一聲:“白狩將軍!”
“白狩將軍?”眾人回頭
“白狩將軍帶援兵來了?”
“白狩將軍帶援軍來了!”眾人欣喜若狂,站在他們身後的,是一身白甲的白狩與密密麻麻的人群。
“諸位,此乃我黃石大劫,不得不渡,獸族妄滅我人族,有悖天理,隨我殺回去,守住城門!”
“隨白將軍殺回去!”
白狩第一個走在前面,他身後的甲士舉著盾矛,一步步壓向城門,城門吱呀吱呀的開了,本還在撞擊城門的靈獸撞到了盾牌上,緊接著,縫隙裡刺出一排排長矛。
最前面的靈獸立刻被扎的鮮血淋頭,掉頭向後逃竄。
“嗯”左煜赤虎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這些人族不躲在磚石後面,反倒自己出來做什麼?
而且這些宏淵人走的,也太過整齊了!他們站的很密,腳步都按照某個固定的節奏,不斷邁動,而且越邁越大,這不像是雜亂無章的潰敗,而是……
衝鋒前的前奏!
下一刻,黃石城頭,一個黑影揮動雙臂,開始擊鼓,疾噪的輕鼓響起,前排上百宏淵士卒由走變成小跑舉起了盾牌,還亮出了身上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