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不過我看這字跡非常人之手,所以才心有疑惑,來找你看看。”
“幸好郡守您今夜來找我了,不然說不定過幾天沈軍就兵臨城下了。”
“啊?”郡守大吃一驚,有這麼嚴重嗎
“我聽聞郡尉大人去過太尉府,明日一早郡守可請郡尉大人來一同商議。”
郡守連連點頭,郡尉手握軍權,自然要請
廖峰轉身回到屋內,不一會又拿出一張地圖來。
把燭臺壓在地圖上,又吹散了上面的灰,廖峰手指著說道:“郡守大人請看,按信中所說,黃石關恐怕已經在獸潮和沈人的合擊下失守了,就算殘存一兩座關城也起不到作用,攔不住沈人,而各城的兵力在秋獵中又消耗殆盡,想必已經成了空架子。
僅憑郡城這點兵力,咱們吃不下這夥沈人,對方少說也有五千多人,若再加上數以萬計的靈獸,怕是平隸郡要易主。”廖峰搖頭
郡守嚇得臉上慘白:“這可如何是好,不如向耒陽郡求援?”
廖峰搖搖頭:“若是十年前的耒陽郡,確實能幫助我們。”
以前耒陽郡治安極差,上有各地家族橫行不法,養私士上百,當地官吏皆畏避之,莫敢與忤。
下有山野之間的盜賊肆虐,路上的兇案一天比一天多,行人在只有張弓拔刀,然後才敢行走在塗道上,其混亂到此種地步。
十年前的耒陽郡守宣佈,王者之政,莫急於盜賊,令全郡備警,郡卒戍卒齊出,緝捕不法盜賊。
數月之內,被緝捕殺死的盜賊多達上千!其中二百餘人於同一天斬於郡城城門口,血流數里,全郡震驚!
當時不少盜賊,其實就是各郡地氏族的賓客,這群人一旦被追捕,就躲進豪長的高牆內,當地小吏亦不敢追趕。此外,各縣氏族還有盜鑄錢幣,操縱選吏等劣跡。
耒陽郡守便說,這些氏族,就好比長在人身上的瘡瘤,必須以燒燙的快刀割除。”
十年前,藉著行春的時機,耒陽郡守遍行郡中十餘城。每至一城,便要親自查閱案卷,聽百姓訴頌,但凡有冤屈,就下令城主,獄曹當面辦理。
同時也暗中派兵隨行,翦除沿途違法豪長,兩個月下來,共捕郡中豪滑十餘家,窮竟其奸,依法宣判,大者族誅,小者乃死。於是郡中震恐,皆仰郡守鼻息,再無人敢造次。”
盜賊、大氏兩個大患除去後,葉騰又開始整頓吏治,規整南郡風俗,於秦王政二十年四月頒佈了兩篇公文。
一篇是每個小吏都要抄誦的《為吏之道》,裡面劃出了”良吏“和“惡吏”的區別,良者加以提拔,劣者嚴懲不貸,以此為施政綱領,令全郡各地加以執行,重提秦法,震驚諸郡,引得朝中傾向於六國的臣子不滿,於是朝堂上彈劾之聲不絕於耳。
第二篇叫做《語書》,主要是敦促耒陽郡加強教化,去除蠻夷舊俗,搗毀那些不被官府承認的淫祠,將一些蠱惑人心的民間巫師繩之以法。雙管齊下,數年之後,遂大治……
可惜沒有好幾年,耒陽郡郡守便被丞相左擎以復秦之罪拘回庭堯,關押至今。
而耒陽郡沒了那位郡守的雷厲風行,也慢慢變回原來的樣子,盜賊橫行。
廖峰說道:“耒陽郡匪患頗多,沐陽郡離咱們又太遠,庭堯咱們又不能去,只有北面的方馬郡,可以解圍。”
郡守皺眉:“方馬郡?我與方馬郡的郡守不熟啊”
作者的話:
(在這裡要說一下,軍職意思相同,就是文中我寫的有兩處不太一樣:五百將,設五百主一人,轄五百人,其中五十人為短兵,設短兵屯長一人;
二五百主,設二五百主一人,轄一千人,其中一百人為短兵,設短兵百將一人;若二五百主為曲,設軍侯一人{率長};若干曲為部,設校尉一人{都尉},雖然有兩處稱呼不同但意思相同,並不會影響你們閱讀,都尉和率長繼續沿用,校尉改為戰時軍職。)
註釋:
驛站:秦漢時期,形成了一整套驛傳制度。特別是漢代,將所傳遞文書分出等級,不同等級的文書要由專人、專馬按規定次序、時間傳遞。收發這些文書都要登記,註明時間,以明責任。
古設“驛站”及“郵亭”,可用來傳遞資訊,可說是郵局的前身。但傳統的郵驛僅用來傳達政令及軍情,民間通訊無法利用。漢朝每三十里置驛,由太尉執掌
特意寫了統計了下郡守的屬官職位和作用,之後出現的官吏官職有不懂作用的,大家可以回到這章(九十二章) 來查閱
郡級屬官:
長史,
功曹史
五官掾
主記事掾史, 主錄記事。
錄事掾史, 主記。
奏事掾史, 主奏議事。
少府史, 總典守相私家財務出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