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夏收起笑容,皺了下鼻子:“快進去吧,我想早點出去。”
司空陽心裡嘆息一聲,指著他面前的透明屏障:“這裡有東西不讓我進去。”
“嗯?你也打不開這個東西嗎?”澹臺夏聲音裡全是疑惑,顯然對司空陽搞不定這個東西有著極度的不信任。
“喂。”他看著嫌棄他的澹臺夏,苦笑了兩聲:“我真的不是全能的啊,不是什麼都會都懂。”
他現在是真的好奇澹臺夏在歸安城都聽了什麼關於他的傳言,不僅若干年後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他可以憑空知道她的名字,現在也覺得他能解開這個屏障。
“這個結界,我打不開。”他不得不坦白這一點,親手打破在澹臺夏心裡好似無所不能的自己。
澹臺夏還是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司空陽:“真的嗎?你是大乘期的仙人啊。”
這可是玄魔大陸一隻手能數的過來的大乘期仙人,澹臺夏覺得,在玄魔大陸能和司空陽打成平手的人都很少吧。
司空陽搖了搖手指,給澹臺夏講解了一番:“結界和法陣不一樣。法陣是透過挪動陣眼或者佈置法陣的東西就可以達到破陣的目的。而結界是透過自己的靈力和天地間的元素進行溝通,形成一個特殊的屏障可以保護或者禁錮一方天地。結界和佈置結界的人的修為沒有任何關係,只要對方能和遊走在天地間的元素進行親密的溝通,那麼即便是築基的仙人佈置的結界,一個元嬰的人也破解不了。”
換而言之,司空陽和天地間的元素溝通的不是很親密,或者說他沒有那個佈置結界的人高。
澹臺夏有點懂了,她之前在崑崙派看法陣覺得法陣師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了,他們已經和修為沒有多大的關係了,但聽到了他關於結界的解釋,又覺得這是一個好厲害的技能。
“我可以學嗎?”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心裡面又湧起了強烈的學習慾望。
司空陽有那麼一刻有種無力的感覺,他的手指敲了敲面前的屏障,發出了敲擊青瓷的聲音:“我們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結界我打不開。”
澹臺夏點點頭,表情上帶了點無所謂:“那沒辦法了,只能看現在這個有儀要我們幹什麼?”
司空陽聳聳肩,又站回了澹臺夏的身邊,看著徐文元僵著臉從有儀的家裡出來。
“怎麼回事?”她小聲問司空陽。
司空陽臉色也凝重了,因為他能清晰的看到在徐文元的後背上趴著一個女人,她穿著精美的嫁衣,頭上蓋著紅色的蓋頭,看不清臉,但在場的兩個人都知道,那個人就是有儀。
司空陽把他看到的告訴了澹臺夏,澹臺夏情不自禁的往司空陽身邊湊了湊,顫著聲音問道:“所以有儀的生前願望真的是和徐文元成親啊。”
在聽到司空陽說出來這個之後,她想了想,有儀在遭遇那人的姦汙之後,就整日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拿著嫁衣繡,也許她的生前願望真的就是嫁給徐文元。
“不是的。如果當時的有儀和徐文元冥婚之後就會重新投胎,那怎麼會殺光所有的人又被梵音谷的僧人度化了呢。”
澹臺夏想到這一點,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也對哦,他們能看到這一切都是因為這是一個秘境,這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哎,是我多想了。”她嘆口氣,為自己的天真嘆息。
司空陽沒有說什麼,在他看來,澹臺夏這種天真是因為總把所有人想的太善良,但一個人本來就應該是善良的,這又有什麼錯呢?
她也不是完全的天真,她知道會有人冷漠,會有人自私,她無法接受的是人們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去陷害牽連無辜的人,尤其是好人。
“是不是快結束了。”她低聲問著。
因為秘境裡的白天黑夜會因為他們發現的線索來回變化,所以澹臺夏沒辦法用這種方式去計算自己究竟在秘境過了多久,她總覺得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快了。”司空陽回答完她的問題,就見整個鎮子所有的房子變回了破敗。
應該是所有的故事都結束了。
澹臺夏鬆了口氣。
司空陽看著漂浮在他面前的有儀,她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除了沒有用雙腿走路之外,看著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澹臺夏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