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順應天道的中二病!”澹臺夏毫不客氣的伸手往夜昭頭上敲了一下,引來夜昭的怒目而視。
若是一個時辰以前的澹臺夏是怕他怕得要死,那麼現在的澹臺夏可真的一點都不怕,這樣的腦子真是白瞎了這份精明的長相。
“中二病是何意?”朗星沒有參與兩人的笑鬧,一臉好奇的問道。
澹臺夏犯了難,這個詞和之前的梁靜茹一樣,都是忽然就從她的腦海裡冒出來的,她確保她並沒有從哪處得了這兩個說辭。
“我,我……”正想著,她的腦袋忽然痛極了,那種熟悉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放棄眼下正在思考的事情。
那朗星見她那副樣子,和夜昭對視了一眼。
他們兩個也沒什麼動作,就看著澹臺夏抱著頭苦苦掙扎。
待澹臺夏從那股疼痛中回過神來,兩個人正一人把玩著一個玉器,絲毫沒有噓寒問暖的意思。
她心裡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只拿過茶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潤了潤口。
“我不知道。那我要問下一個問題了。”她簡單揭過這個話題,想著快些把自己的疑惑都解開了,再去細細琢磨這個狀況又是為何。
“好,你且問。”朗星並不尷尬,仍舊帶著淡笑看著她的一雙杏眼。
“你和司空陽是什麼關係?”
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他簡直和司空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便是雙生子都沒有如此相同的樣貌,要不是罕見的一頭白髮讓澹臺夏將兩人區分開,澹臺夏剛剛見他時都要開口喊一句司空陽了。
幸好沒喊出來,進了屋裡來才能細細發現朗星和司空陽細微的區別,澹臺夏十分肯定朗星並不是白了頭髮的司空陽。
或許,她又自己瞎琢磨了,或許是他吃了什麼丹藥,又或者修煉走火入魔了,話本里經常這樣寫的,眼前的朗星也許就是司空陽走火入魔又失掉了之前的記憶,而誤打誤撞和夜昭認識了,便以此為契機,給自己安了一個身份。
澹臺夏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很合理的,否則她是真的不相信司空陽還有一個雙生子的哥哥或者弟弟在這個世上,兩個人相處那麼久了,就算曾經有些許的摩擦,如今應該也算他難得的朋友,竟會連這個也不告訴她麼?
她又做一個假設,便是這人真是他的孿生兄弟,那有些事也能解釋通了,例如為什麼整個玄魔大陸都在傳司空陽做了多少的天地不容的禍事,卻又一直沒有被因果害死,而澹臺夏和他相處許久也覺得他從不是那個能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因為做了這是事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朗星!
她的雞皮疙瘩倏然就爬了一整個脊背,若是她想的後一種結果,她竟是與真正的魔頭相處一室,先前還懷疑過這人是不是太過天真?
乖乖,她才是真的天真。
朗星正要開口回答她提出來的問題,就見澹臺夏忽然一臉的驚恐,好似在他身上看見什麼可怕的髒東西一樣,整個人甚至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我我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沒有在你面前出現過。”澹臺夏心裡那麼想著,看著朗星的目光也就變了。
怪不得這個屋子裡燒著檀香,他不就是殺業太重,要靠著檀香壓制一二麼?
所有的都解釋通了,還有兩人說的遊說,真的是遊說嗎?她在歸安城聽得故事裡,大魔頭會的不只是武力,他的陰謀詭計多得很,那些城主,是不是早就換了人……
澹臺夏越想越覺得這人可怕至極。
朗星被她說的話弄個措手不及,淡色的眉頭皺起,扭頭看了夜昭一眼,眼底是深深地疑惑。
夜昭聳聳肩,臉上一片輕鬆,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麼。
“澹臺姑娘可是誤會了什麼?我並非不是迴避這個問題,只是,哎,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句能說清的。”
他帶著一絲嘆息開口,眼眸中浮現回憶往昔的神采,澹臺夏卻冷汗直冒,伸出手主動打斷了他的回憶。
“那就不必說了。王后是吧,你們讓我做啥,我就做啥,絕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