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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將變 虧欠

他這話說的很是蹊蹺,澹臺夏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

自從那次之後,她幾乎很少能感受到來自天道的桎梏,行事和思想都很符合自己的想法,而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從未告知她有什麼危及生命的事情發生。

“自那日分別之後,我又去了黃泉鎮。”司空陽的手順著澹臺夏順滑的長髮,一下一下摸著。

澹臺夏沒工夫去阻止他的小動作,著急地追問著:“然後呢然後呢?哎呀,你快點,別吊我胃口!”

她覺得就這麼說話其實有點不怎麼安全,手指在空中揮了下,成片成片的水元素小球就聚集在他們兩個周圍,形成了一片泛著水波紋的結界。

司空陽有些詫異她的這一手,澹臺夏要的正是他這種驚訝中又帶著點讚賞的眼神,十分得意地說道:“是綁我的那人教我的,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臨清自從那天她被夜昭帶回宮殿後沒有出現過了,澹臺夏偶爾想起來他的時候會琢磨一下,臨清應當是不怎麼重要的下屬,至少是沒有資格住在這個奢華的宮殿裡,否則以她對那男子粗略的認知,他定是一個報復心極強的人,非常非常小心眼的那種。

這個被綁之仇,她早晚會報,澹臺夏暗自記下這一點,上一個被她這麼惦記的上官琳已經被出手極快的林向晨收拾了,讓她不禁有一種都不用自己動手,這種惡人自有天收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十分不好,會使她墮落。

“你對於元素的親和力要比林向晨的還要高。”司空陽只觀察了片刻就得出了這個結論,這下訝異的換到了澹臺夏。

“你怎麼知道?”她也是用元素攻破了林向晨的結界才知道這一點。

司空陽又粲然一笑,這和他超凡脫俗的外表頗有些違和,但仍是好看的,澹臺夏的眼神開始迷離,又快速咬了下舌尖使自己清醒,現在不是貪圖美色的時候,她告訴自己。

“其實結界也是有咒語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高的親和力,而我猜,那個人一定沒告訴你是什麼。”

全被他猜到了,澹臺夏塌下了肩膀,臨清的目的可是讓她打破結界,哪裡會教她怎麼把親手製作一個結界。

“對對對,你最聰明啦!全部都猜到了。”她強制自己打起精神,牽著兩邊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真醜。”司空陽看著她這不走心的誇讚,拇指和食指摩擦了下,有點癢,他的眼睛看著她臉頰兩側還未消失的嬰兒肥,還是沒忍住,抬手掐了掐。

“哎呀!”澹臺夏可沒任由他掐著臉蛋兒,她的臉頰肉可嫩了,禁不起司空陽這樣不剋制的蹂躪。

她手忙腳亂的從他手裡拯救自己的肉,含糊不清的說道:“你這個大騙子,剛見面時還夸人家好看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現在看的習慣了就說我醜!你摸著你並不存在的良心說,我真的醜嗎?”

誠然澹臺夏不是一個自戀的女人,但女人嘛,多多少少都會對自己的外貌是有點在意的,只是從小她就是一片誇讚聲中長大,後來見多識廣的司空陽也說她長得著實漂亮,她沒有被誇讚的飄飄然已是十分理智。

然而從夜昭,又到今天的司空陽,她已經從兩個人嘴裡聽到醜這個字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她掰開了司空陽鐵鉗一般的大手,捂著帶著熱度的臉頰,憤憤的看著他,心裡閃過了這句話。

咦,大豬蹄子又是什麼意思?

她的眼中出現了一絲迷茫,不過這絲迷茫來得快去得快,她很快就把這些拋之腦後了。

司空陽的手脫離了那片細膩柔滑的臉頰,停滯在空中,頗為留戀的又搓了搓指尖,嘆息一聲:“我摸了摸,我的良心在呢,還活蹦亂跳的。”

“你若不信……”司空陽收回了手背在身後,帶著曖昧的笑容俯身湊近澹臺夏,見她有些躲閃,便更近了一步:“那就來摸摸看。”

他十分強硬的一把抓住她皓白如雪的手腕,貼著自己心口的位置,讓澹臺夏的手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

澹臺夏的脖頸處慢慢爬上來一片淡粉,她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司空陽這麼親密的接觸了,卻每一次都會被他炙熱的體溫所傳染一樣,自己也滿身粉紅了。

“幹,幹嘛呀?”她的手貼著他的胸膛,底下是透過面板和骨頭傳來的跳動聲,一聲一聲貼著她的掌心,她忽然有一種她正在掌握著這顆心臟的錯覺。

“讓你感受我的良心啊。”司空陽站直了身體,臉色又變得很是正經。

澹臺夏的那股子錯覺一下子就消散了,她沒甚好氣的從司空陽的手裡掙脫,轉身坐在了桌子前,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水,說道:“你沒有那玩意!不是,等等,扯遠了,我們不是在說你的經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