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時候,南昊並不喜好詩文,全國上下,滿目武者,家家戶戶多少有個習武的人,同樣,多少都有當過兵的經歷。那時的昊國,南征北戰,歷代皇帝滿腔熱血,四處開疆擴土。
可打得多了,也就沒什麼可以打了。那北邊的韃靼,自打幾十年前昊國的反撲之後,四分五裂,如今也就只剩下幾隻殘系。還有西邊的梁國,多是文人,不善戰爭,兩國也算是和平,逢年過節的,梁國的老皇帝都送禮來,伸手不打笑臉人,怎麼說也沒開戰的由頭。再還有東邊西邊的那些小國,俯首稱臣的稱臣,被吞併的吞併。
漸漸的,這片大陸就變得和平起來,各國都相安無事的處著。可沒了仗打的昊國皇帝,一腔熱血沒地折騰,無聊的只能另尋別的樂趣。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昊國流行起了詩文,起初並沒有什麼,不過自從昊國的第一首詩得到了陛下的誇獎後,滿朝上下掀起了學詩狂潮。
皇帝喜歡,下必學之。
自然的,作為詩人才子們聚集地——詩社,也就這麼產生。而要說起這詩社,可就源於頗深了。
這些大大小小的詩社,當然不會只靠著幾首詩詞存在,其背後的人大多是朝堂上的某位大臣。譬如呂家小姐的潞冬詩社,背後的人便是當朝唯一的一品侯爺,呂輕侯,不過呂侯爺是個粗人,不管這些。
還有別的一些詩社,其背後,大大小小有著官員們的支援。至於這些官員們的目的,也很明顯。
倒是這京師第一詩社的文淵,讓人們捉摸不透,要說它背後沒有官員,那也不是,畢竟馬政院的馬公子在詩社中當著副社長的職位,可要說有,也不像,怎麼說朝中五品大員的子嗣都在這詩社中,可見自打文淵詩社成立以來,沒人見過他的社長,更沒人知道那人的身份。
也正因為這一點,看似普普通通的文淵詩社,至今都沒人敢去招惹,或者說,敢去的人都消失了。
言歸正傳,正因為詩社的存在,詩會也順理成章的冒了出來。要說起這京師的詩會,最為出名的當屬獻王每月在府中舉辦的那一場。
四皇子獻王殿下酷愛詩文,為詩成狂。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雖說皇子與平民有異,但獻王並不在乎這一點,只要是能做出有好的詩文,無論是誰,都可以前來參加。
而對於那些平民才子,能得到皇子的一句稱讚,那是莫大的榮幸,說不定還能謀個出路。一個個紛紛擠破腦門想要進去蹭蹭。可哪有這麼容易,每次詩會,能參加的平民才子只有寥寥幾人,其餘的不是世家子弟,便是文淵詩社的人。即使如此,每每詩會,獻王府外都會站著數不清的才子,為的只不過是能有機會獲得些名氣,或是別的什麼。
但這次的詩會卻不一樣,原以為獻王殿下去了別的地辦差,不在京中,詩會也就不辦了,可那天文淵詩社的副社長馬彥毅的一番話,告知了詩會照常進行,而且邀請了京師中許多詩社參加,更為特別的是,這次詩會的地點定在了南城大街——竹林小築。
竹林小築並不是竹林裡的一隻小房子,而是城裡的一家雅居,換句話說,這是一間供世家公子聚會玩樂的地方。至於為什麼會選在這處地方,沒人知道,更沒人會深究。
日上三竿,吃過早食的才子們早早的侯在了南城的這條街上,有坐馬車來的,也有步行來到,更有昨日在這過夜的,但無論哪個,都被一視同仁的阻擋在了門外,慢慢的,人聲鼎沸,讓原本沒什麼人經過的南城大街瞬間熱鬧起來。作為住持這場詩會的東家——馬彥毅,也早早帶著文淵詩社的人進了小築中打理了起來。直到午初時分,才開始迎接已經汗流浹背的才子們。
李簫是在午初剛過的時候才上了陳子夜的馬車,昨夜的他一夜未眠,本想著鴿了這場詩會,好好賴個床,可奈何陳子夜興致勃勃,拉著睡眼惺忪的他一把上了馬車,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去詩會。坐在馬車上的李簫躺在楚楚身上,左右搖晃的馬車讓他無法入睡,可也不想起來,主要是小丫頭的身子軟和的很。
他很奇怪,陳子夜已經是左相府的幕僚,這場詩會雖然是皇子在操作,但他沒必要這麼著急的去參加,難道陳大才子準備投奔獻王。疲倦的雙眼有些痠疼,強忍著止不住的睏意,他問了一句:“陳兄為何這麼著急,只是一場詩會而已。”
陳子夜一邊催著馬伕駕得快些,一邊滿臉焦急的說道:“李兄難道不知這次詩會上會出現的人是誰?”
“不知。”
陳子夜拍了拍腦門,心想眼前的這人是不是整日只呆在寺廟中跟著那些和尚念阿彌陀佛,對於城裡發生的事都一點也不關心。轉念一想,李簫在京師人生地不熟的,沒處去正常,也是自己這個東道主沒能帶著他出去逛逛。
“你可知這竹林小築的主人是誰?”陳子夜神秘兮兮的湊上前,見李簫搖頭後接著說道:“這個訊息我也是昨日知道的。大概是三四年前,這竹林小築的前任掌櫃的吃了官司,走投無路,被迫賣出那間院子,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個不知名的買家突然高價將它買下了,不過沒人知道那人是誰,也沒人見過,同時那個掌櫃也隨之消失不見了。城裡的人也都在紛紛猜測那人是誰。”
“這跟又跟你有何關係。”李簫枕著小丫頭,打了個哈欠。
“李兄,你且聽我說完。”陳子夜沒有因為李簫打斷自己說話感到生氣,依舊興致勃勃的說著:“也是在昨日,城裡突然傳起了竹林小築的現在主人。李兄若不猜猜?”
“若不是當今陛下。”李簫隨意回了一句,這種無聊的問題,他完全沒有興趣猜這猜那。
“李兄說笑了,這天下都是陛下的,又何須買呢。”陳子夜說道:“竹林小築背後的主人正是蓬萊仙居的掌櫃,玉仙兒。而且,今日的詩會,這玉大掌櫃的將會出席。”
“哦。”李簫漫不經心的哦了一下。對於這個玉仙兒會不會出席詩會,他其實並不感興趣,有這時間,不如躺著睡覺舒服,再說了,詩會這種文縐縐的活動,他不太喜歡,準確的說,他容易在詩會上犯困。前世的時候,每次臺上的老師講解古詩詞,他的眼皮就會不聽使喚,眨巴眨巴的,直到結束。
還有這個玉仙兒,在蓬萊仙居的時候都見不到她,到了竹林小築就能見到了?這等神秘兮兮的人物,自然要保持這種神秘,哪會這麼容易讓人見到,又更不會因為一首詩就對作者青睞有加。想想如陳子夜這樣蹦著玉仙兒去的才子,李簫突然感到一種可惜,看來今日,這群才子們要失望咯。
想著,李簫翻過身,讓自己舒服些,心裡下定決心,等會到了那,定要找個好地方睡上一覺。
楚楚看著靠在自己腿上的李簫,紋絲不動地坐著。自己的腿有點麻了,而且此刻的動作有點點害羞,但總有種莫名的興奮和激動。
至於陳大才子,看著眼前二人,心中不甚羨慕與懷念,曾幾何時,我陳子夜也像這樣,在春光苑,枕著橋兒的腿安然入睡。可惜進來的銀錢都被眼前的這人洗劫一空,可憐我橋,本,有,菜四朵金花這些天空守閨房。
在南城大街,整齊的馬車按部就班的停在了街道兩側,原本就不大寬敞的街道,此時中間留下的小路堪堪只夠兩人行走。
街口的牌樓下,身為文淵詩社的副社長、此次詩會東家的馬彥毅出乎意料的站在了那裡,閉著雙眼,穿著一身淡灰色外衫,一動不動,不知在等誰。
來往的才子無一不認識這位馬家的公子,路過時想打聲招呼,可看見馬彥毅的樣子,是在等人,而且沒有想要理會他們的意思,都紛紛繞著走開。這也正常,以如今馬家的實力,又怎麼是他們這些平民才子能夠比擬的,更何況今日馬公子讓他們能進入竹林小築參加詩會,已經是大發慈悲,往日,他們可沒機會進這等場所,更沒機會一瞅傳說中的玉仙兒一眼。
馬彥毅對路過他身邊的才子們並不關心,這些才子窮極一生,都未必能寫出一詩傳誦後世,能讓他們參加如此詩會,已經是難得,可若要讓自己同他們講話,那沒這個必要,畢竟自己可是要等那個應該等的人。
兩三臺轎子搖晃著在牌樓前停了下來,還未等路邊的路人反應過來,其內走出來三人,最先走下的那位淡青色外衫的女子長得很是好看,白嫩嫩的,清冷的身段,讓看到的人心向往已。其後的那位也不差,只不過臉上的那抹冷酷讓見著望而卻步,再後面的那人,是位公子,俊秀的臉上總是帶著微笑,但當最前面那人看過來時,又瞬間低著頭不說話。
來往的人知道,呂家的小姐到了。
馬彥毅感覺到了什麼,緩緩睜開眼,沒有動作,只是笑著說道,“呂小姐來了,坐了一路,著實累了,院內已經備好了酒菜,呂小姐可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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