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卷 朝問歌 第五章 不太安生

“什麼?”周參軍一臉的不解,吃驚的看著唐有德。

前幾日不是剛把文成街的案子交給了檢察院跟東廠的人嗎,怎麼突然間又回到了他們京兆尹府的手裡,這是個什麼意思,是檢察院跟東廠查不下去了,又甩回給了他們嗎?

可連檢察院跟東廠聯手都查不明白的案子,他們躺了這麼多年的京兆尹府又能做什麼呢。

“什麼什麼。”唐有德白了一眼周參軍,接著說道:“周舒移,我跟你說,這件事是陛下交給我們的,你可別吊兒郎當的,要是到時候出了岔子,小心你的參軍之位不保。”

周舒移忙是點頭,他這參軍之位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要就這麼沒了,可得心疼。

“對了,老爺,您給我透露透露,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不是說交給那兩家了嗎?”周舒移問道。

唐有德只是嘆了口氣,負著手往裡頭走去。周舒移見罷,忙是跟上前,隨手取過一把芭蕉扇扇了起來。

“哎,老爺,您就透露透露一點吧,我跟兄弟們也好有個底。”周舒移諂笑著說道。

唐有德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堂中掛著的那塊“明鏡高懸”的牌匾,開口說道:“本來確實不歸咱們了,有那兩家的人查著,也不需要咱們,可偏偏那李簫醒了,還偏偏進宮跟陛下說,這事他要自己親自查。”

周舒移點點頭,手中的動作不由的慢了些。

唐有德接著說道:“你說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好不容易在文成街撿回了一條命,不好好躲著,非得自個查案。還牽扯了我們,這事鬧的。”

說著,唐有德嘆了口氣,不住的搖頭。

不管怎麼說,這事都落在了京兆尹府身上,他們都需要用些力將這案子查點東西出來,不然到時候不太好交代,可如今還有什麼能查的呢,那倆刺客的身份都被檢察院跟東廠查了精光,剩下的,除了文成街事件背後的真兇外,還能查什麼。

但這真兇哪裡是這麼容易查到的,這麼多天了,連檢察院跟東廠都毫無頭緒,他們這京兆尹府又能查到什麼。

周舒移也有唐有德這般的顧慮,當了這麼多年的京兆尹府參軍,他怎麼能看不出了文成街這件案子的棘手之處。那兩名死了的刺客,一個跟東廠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另一個又是來自北地。二人同時出現在文成街,為的是刺殺一個少年,這事本來就很奇怪,更別說他們在皇城下行兇。這莫不是在挑釁昊國皇權嗎。

如此張狂的行為,難道不怕昊國再次揮師北上,將北地瓦剌的散部給剿滅乾淨?

只不過如今的昊國目光都放在西邊,對北地並沒有多大的想法,不然這般的挑釁,怕是北征之事不遠了。

“算了算了,你也別多想了,明日那李簫來了,你就跟著做做樣子,糊弄過去得了。”唐有德看著低頭沉思的周舒移,說道。

周舒移木訥的點點頭,一隻手摩挲著手中的蒲扇。

“下去準備準備吧。”唐有德揮揮手示意周舒移退下。

周舒移拍著蒲扇,朝外邊走去,明日也只好這麼做了。

“對了,老周,剛領來那兩具屍體想辦法送走,放在這也不是個事。”說罷,唐有德便往後院走去,天色不早了,他也得回家歇息了。

周舒移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蒲扇,看了眼腰間別著的那把官刀,自嘲一笑,搖搖頭,往別院走去。

……

入夜微涼,月至當空,繁星點點。下邊,幾隻不起眼的鳥雀撲稜著翅膀,喳喳的飛過,停在高處歪著頭看著地面上來來往往的人們,也看著黑暗中,步履匆忙的人。

“咚咚咚~咚咚”

月色下,一穿著布衣的男子不知跑了多久,該是繞了一大圈,來到一間漆黑色的府邸後門,輕敲四下。

三短一長。

不多時,木門開啟,半掩。從裡頭露出一人,面色陰沉。

“老劉,怎麼今日就來了?”門內那人問道。說著,探出頭,左右看了看。

男子抬起頭,慘淡的月光下,露出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此人竟是今日給於康之駕馬車之人。

只見劉姓車伕緩緩從懷中取出一隻竹筒,遞給門內那人,湊到那人耳邊,輕聲說道了幾句,便快步離開。

門內那人看著手中竹筒,皺了皺眉。輕關木門,反身快步往主臥走去。

“相爺,那邊來東西了。”那人低著頭,對主臥中的人說道。

話畢,屋內那人緩緩起身,拍了拍躺在一側小妾的嫩滑的後背,在小妾幽怨的眼神中滿意地下床。

石嵩披上一件單衣,揉揉有些痠疼的腰,推開門,接過門外那人手中的密函,翻開密函,伴著月光,看了一眼,接著皺了皺眉,開口說道:“你去把世藩叫來書房。”

說罷,那人便低頭快速離去,不敢多做停留。這家裡主子的性情他是知道的,若說伴君如伴虎,那伴石嵩,便無異於豺狼左右。

行至書房,裡面已經點亮了燭燈,其子石世藩正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