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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朝問歌 第一百零三章 惡戰

ps:二更

不單單是周舒移,連那龍家四子也不由的震驚,在這種場合卻暴露身份,不只是左丘湯臣,連李簫也這般。雖說他們知道左丘湯臣跟龍家四子是什麼身份,而後者也是能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但只要沒擺到明面上,都還有隱藏的餘地,可現在這般,是直接挑明。不過相對於周參軍而言,龍家四子要平靜許多,畢竟他們對於這位複姓左丘也是有些瞭解。

當然,最主要的是,李簫跟周舒移二人在他們眼中已經等同於死人,既然是死人,那又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而周舒移眉頭緊皺,此時表露身份哪有什麼用處,對方一看便是亡命之徒,像這樣的人哪會管你是不是官家的,一併殺咯便是。

他緊握手中唐刀,一滴冷汗從額上落下,滴在手腕上。不敢有一絲分神。他撥出一口濁氣,瞳孔微縮,心中暗道:“今日若是活下來了,定要去春光苑好生快活一番。”看了眼粗糙的手掌,苦笑一聲:“還是去公子的茶攤喝上幾盅,畢竟不用花銀子。”

李簫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及周舒移,相比於龍家四子來說,不遠處的左丘湯臣才是關鍵,如果不出他所料,此人修為在他之上,而且相比於他這個八品小萌新來說,對面屬於那種殺伐多年的老油條,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修為程度,他都沒有左丘湯臣高。不只是他,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打得過左丘湯臣。

過了七品,便是八品。八品之上即為九品,破九為尊。而尊與九品巔峰的高手之間的差別卻不是這般算是。

何為尊,乃是有過舉世震驚的事蹟方可為尊。亦如槍尊胡霸一,一槍破一城,天下為可驚。又若箭尊張益達,三箭破蒼天,千萬敵寇無人近。還有那隱居多年的劍尊,曾以一劍擋千軍,為昊國抗下致命的一擊,又曾與箭尊相站,不知勝負。

這三人是當世唯三的擁有尊號的強者,三尊之下,皆為螻蟻。這只是世人的玩笑話,但玩笑話也是有道理,但準確而言,是九品巔峰之下,都是一樣,因為九品巔峰與三尊,欠缺是一個舉世震驚的戰績。而三尊之所以能成為三尊,定然還有其過人之處。

話說回來,九品巔峰之下雖然被歸為一類,但其中強弱也是頗為明顯,比如九品,九品世間不多,每一個都是名鎮一方的強者,比如楊乾坤,曾可是昊國戰神,一柄偃月刀曾斬北地無數賊子。九品之下,便是八品,自八品開始,每一個小境界都猶如鴻溝一般,提升難,實力差距也明顯。

李簫是前些日子剛入了八品,自然不可能再進一步。而歷史上只有一人在短短一月內連升二品,一步從七品直接入了九品,此人可是世間罕有之天才,沒人知道此人姓甚名何,他留下的只有一個尊號——劍尊。

左丘湯臣緩緩將手中長刀拔出,一陣嘶鳴聲響起,露出一道漆黑的刀身,上邊有幾道銀絲纏繞,勾勒出幾道滲人的印子。他取出一塊麻布巾子,輕輕擦拭刀身,期間不住的撇幾眼李簫。根據他的經驗,後者定然是習過隱藏真氣氣息的相關功法,因為他很難具體判斷出後者的真實實力,但不出意外,其因為是在八品上下徘徊,當然,定不過八品中期。

所以他並不需要擔心,正好手中的黑刀很久沒有飲血,便用這李簫的喂一喂。石公子吩咐過,如果李簫在臨安縣期間安分的話,大可讓他安分的度過,但若是喜歡管閒事,遇上便殺了。

他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他並不喜歡那些陰暗處的謀劃,相比於這些,他更喜歡殺人。可臨安縣這不毛之地哪有幾個敢犯事的,王狗蛋算是頭鐵,沒事找死,除此之外,還真就沒人。他啐了啐嘴,嘴角上揚,眼中盡是戲謔之色:“你不用兵器?”

“沒有。”李簫一腿往後撤步,尋了個安全的位置做警戒狀態。他自然沒有兵器,說是來治病,也就沒帶,自然也不會讓他帶,一個大夫帶兵器進城,是何居心?

左丘湯臣呵呵一笑,將手中麻布隨意一扔,竟穩穩的落在了一旁的一處枝頭。他搖搖頭,開口說道:“你沒有兵器,我可是還要用,到時候死了可別後悔。”

李簫的嘴角抽動兩下,看來還是他電視劇看多了,以為人人會公平而戰,他不用兵器,那左丘湯臣也應該赤手空拳。結果還是來了這麼一道,還是自己年輕了。

他看了眼周舒移,周參軍手中的唐刀確實不錯,樣貌好看,蒼勁有力,是一柄好刀。但他自然不可能在這個場合取過唐刀來應對,若真是這樣,那周參軍怕是會陷入絕地。嘆了口氣,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帶把能用的兵器,好歹如今的他也是個參軍,竟然為了省力氣而沒去京兆尹府領一把耍耍。

“公子……”周參軍將手中唐刀一收,看著李簫說道。

他的意思李簫自然知道,擺擺手,示意讓周參軍自己用著。他掃視一眼周身,左腳一點,將一旁落下的一條竹竿提起,握了兩下,還算是趁手。接著深吸一口氣,閉目養神片刻,開說道:“請賜教。”

“賜教?”左丘湯臣提刀走來,火光中,眼中盡是戲謔:“你當是小孩子過家家?今夜,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話音剛落,瞬間爆步衝來,一刀揚起,其勢若乘風破浪,又如萬鬼森森,看得出來,左丘湯臣沒有留手,八品中期的實力盡數展現。

李簫下意識的後退,龍家四子與周舒移也往邊上撤了幾步。一時間,他們都忘了動手,畢竟左丘湯臣出手的機會並不多,而且大多數出手的時候都是一招斃命,總是讓他們意猶未盡。只要是武者,都喜歡看其他武者戰鬥,尤其是像左丘這般的八品高手。

不同於旁邊看戲的幾人,李簫正處於死亡邊緣,左丘的刀勢很快,漆黑的刀身如同索命的鬼魂,一點一點將他逼去角落,正要提起竹竿反擊,卻又險些被那柄黑刀給斬斷腰身。

腳尖往地上一擰,膝蓋微微彎曲,身子向前一俯,讓左丘的刀貼著鼻尖幾分的位置擦過,緊接著又是將竹竿往地上一撐,身子一轉,再次躲過黑刀的斬擊!

但左丘並不是那些一般的刀客,幾次被李簫躲開,也漸漸知道了後者的身法。的確是高明的輕功步法,每次總能巧妙的躲開,但每一步都是極限,似乎是在依靠著他的進攻來鍛鍊自己。一想到這,他的眼中殺意盡顯,周身的氣息也恐怖起來,整體給人的感受便是如同地獄來的索命鬼似的。

的確如左丘湯臣所想,李簫是在用前者的刀勢來鍛鍊自己的身法。他所學過的只有楚逸傳授的劍法,身法則是羅瑪的畢生所學。劍法為攻,身法為守,無論是攻還是守都是這個時間上頂尖的功法。在旁人眼中,左丘的刀法確實很強,速度也快,但與楚逸想比,還是弱了不少,而身法更不必說。,即便李簫只學得幾分,但羅瑪的身法可是世間頂尖,像這般如跗骨之蛆的斬擊,躲避起來還是能過遊刃有餘。

竹竿自然無法與黑刀相提並論,若是相擊,自然是前者斷裂,所以李簫一直避免正面碰撞,左丘刀斬來,他都是用楚逸所教的挑劍式將黑刀撥開,以四兩撥千斤之力化解大部分的殺招。

可左丘湯臣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刀客,李簫所展示的劍法,或者說是棍法精妙,但對方僅僅是竹竿,而非一柄絕世好劍。

又是一刀斬去,毫不留情,李簫忙是竹竿挑去,撥意欲撥開,但還未斬去,便忽得將手一覆,原本橫劈而去的黑刀瞬間換了方向,恰好與竹竿成九十度夾角。

這是什麼,當是相撞。果不其然,挑劍式沒能成功,與黑刀正面相撞,只聽見清脆的一道響動,竹竿被徑直斬斷。

在左丘湯臣轉變刀向的時候,李簫心中忙是一緊,這個方向若是被斬到了,必殘。忙是腳尖輕點地面,接著快速往後一縮,躲開這致命的一擊。可所說是躲開,受到的衝擊也夠嗆,連連翻滾兩圈才穩穩的停下,衣衫上全是佔滿了的土灰。

月從雲層中跑了出來,星光也隨之一起露面,原本黑暗的世界多了幾分明亮。海風還在呼呼的吹著,經過一系列劇烈運動的李簫此時感受不到一絲的涼意,渾身上下都熱了不少。這是他今生第一次進行這般刺激的戰鬥,爽快。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些喜歡這般在生死之中試探的感覺。雖然場中沒有一絲血腥味,但卻讓他不由的興奮,似乎血的滋味就在身旁一般。

左丘有些驚訝李簫在剛才那般情況下及時反應過來,躲開了致命了一擊,要知道剛才的變化是發生在一瞬,無論是早反應,亦或是慢半拍,都會將自己置身於死地。可後者卻準備無誤的抓住了那個機會,不但躲開了那一刀,更是拉開了距離,若是在接上一箭,怕是連他都會難以抵擋。

但此時並沒有箭,少年的手中也沒有兵器,所以躲不躲開,結果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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