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因你給聖獄門和侯府造成了很大損失,它們要把公子殺之而快,可又不想直接在應州和松雲門衝突,所以暗中花了極大代價請我們對付你們。”石穆鍾哀號的說著。
“事到現在,還不肯吐實話麼?”裴子云冷哼一聲,自己有原主記憶,石穆鍾分明是謝成東手下,根本不可能為聖獄門所驅使。
這傢伙雖屈膝降了,卻還想著禍水東引,想到這裡,不由生出幾分敬佩和恨意,不由分說,只聽“啪”一掌就擊在石穆鐘的頂上。
石穆鍾悶哼一聲,腦骨頓時裂開數塊,但是腦漿還是無損,身體就軟軟癱了下去,裴子云接著,伸出手指在石穆鐘頭上點了數點。
這是師叔祖記憶中得來的陰神逼供手法,封鎖神魂與體內,只要施法,就有著無邊無際的痛苦,才點下去,石穆鍾就和一個傀儡一般站了起來,眼神中帶著恐懼,七竅開始流血。
“公子,還請繞過,讓我轉世,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石穆鍾遭這惡毒刑法,神魂似要俱滅,連忙求饒。
“你們為什麼能尋著我?”裴子云就直接問著。
“裴公子,是我師父逆天改命,推演了二十年的天機,張冠李戴為謝公子奪取一果之數,因此得以佈局。”
“但最近沒想到氣數生變化,一查,原來是裴公子,這才命我前來……”
“不,師父,你怎在我神魂上下了這種惡毒禁制。”石穆鍾說到這裡,突臉色大變,驚撥出聲,帶著巨大的恐懼。
石穆鍾又似掌握了身體一般,禁制頓時破開,跪倒在地,正要呼喊,猛捂住了嘴,一股濃烈黑血自指縫內流了出來。
這黑血惡臭之極,似乎死了許多日,裴子云不由倒退一步。
“不!”石穆鍾接著出一聲哀嚎,身上一股黑氣就散了出來,天空頓時烏雲雲集,一個閃電打下,把場面照得雪亮。
石穆鍾撲在地上,周圍都滲出黑血,再也沒有動彈。
“神形俱滅?”裴子云上前一探,不由滲出了冷汗,這種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頓時尋思:“逆天改命,推演天機,難不成這世間還有這等人?原主失敗,是不是和這有關?”
“這裡面的水,越來越深了啊!”
祈玄山·道觀
“轟!”
天空一聲沉雷,久久不絕,瞎道人臉色一變,推開窗戶,一陣風帶著腥味立時撲來,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人雖瞎了,但還是“看”上去,只見大半天已黑雲遮住,還沒有來得及轉念,數道閃電突出現,重重落下,眼見就要落在瞎道人的身上,就在這時,一道黑光在道觀上湧出,迎了上去,撞在一起。
“轟!”一個貼著瞎道人生辰八字的石像立刻震碎,瞎道人面目裂開,撲倒在地,一陣惡臭從身上瀰漫開來,黑血絲絲噴出,卻與石穆鍾黑血一樣惡臭,都似死了許多日的屍血。
“啪!”這還不算,道觀內供奉的鐵錨上,突顯出了雷光,裂開一條縫隙,似乎天地間都在搖晃。
“道長。”道觀的道童,衝進房間喊著。
“轟!”這裡裴子云聽著天上的雷,看著石穆鍾撲在地上,流著黑血,一時間就是沉吟,眼前一道梅花出現,介面就顯示:“任務完成!”
“石穆鍾,你終於死了。”裴子云看著屍體,石穆鐘沒想到最終是死在自己的師父手上。
“總結的說,謝成東背後有一個能為人奪取運道,演算天機,難怪前世謝成東不可一世的崛起,肉身成聖,此人必須除掉。”裴子云臉色不好。
“但剛才雷聲又怎麼回事?難道是天機反噬?可惜沒有逼問出所謂師父的位置,不然就可起身斬殺!”裴子云想著。
“少主,還有一個卑鄙無恥的宋志要逃。”裴子云正想著,突聽見了何青青的喊聲,一轉身,就見宋志雖只剩下左手,身上全是血,還在拼命向外逃去,一路上鮮血都滴在地上。
“咳咳!”沈振,何青青,葉蘇兒正出來,臉上都是烏黑,是被煙燻著。
“宋志,你還想往哪裡跑?”裴子云立刻追了上去。
宋志回一看,眼神都是恐懼,裴子云怎會這樣,開得天門的確能質變,但完全轉化需要一月,裴子云是依仗什麼才能到這步?
“一定有異寶,一定有,我不甘心!”宋志靈光一閃,拼命向外逃去,一面在心中大喊:“可惡,我要是早覺就好了。”
“哪裡逃!”裴子云聲音就是出現在耳畔,宋志渾身一顫,左手長劍就往後刺去,這一劍如此軟弱,劍才出手,裴子云一點,就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