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冷笑：“那麼你又為什麼注意她？”

今日在用晚膳的時候，他不是沒看見沈君謙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那些小動作，最讓他生氣的是，謝依依竟然毫不在意沈君謙遞過來的水，就那麼仰頭喝下。

謝依依雖然看上去傻兮兮的，但是白川也知道，這樣的動作，只有和她關係比較親密的人，謝依依才能接受。

“我……”沈君謙啞口無言，白川的話，無異於間接承認了自己的猜想，他臉色也冷了下來：“你的身份……我也能猜到一點。”

白川眼皮微動，沈君謙接著道：“你難道以為……”

“夠了。”白川冷喝一聲，周身的溫度頃刻間降到了最低。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你還是擔心一下明兒夜天耀來了，你怎麼‘盛情接受’他的邀請吧。”

“夜天耀，明天要來？”

沈君謙知道白川是故意岔開話題，但是提起夜天耀，他只覺得額頭隱隱作痛，也沒了心情再去和白川討論誰是誰非：“夜天耀來幹嘛？”

他不是沒見過這個太子殿下，著實難纏。

白川的眼底就帶了笑意：“你的那些私下裡的買賣終究是堵不住的，夜天耀懷疑那些東西是出自你之手。”

“那些東西”，指的是沈君謙穿越到古代之後，一直秘密對白川以及一些人出售的利器，在現代，那叫做炸藥，而在古代，沈君謙稱之為火藥。

“嘖……”沈君謙揉了揉額頭，“我自有辦法叫他打消懷疑。”

白川點點頭，他從不懷疑沈君謙的能力：“夜天耀不比你從前應付的人，他這個人，陰狠狡詐，且不擇手段。”

白川頓了頓，又補充：“必要時候，你可以推到我身上。”

沈君謙的表情緩和了許些，無論怎麼說，他和白川是兄弟，出了事，白川想的不是明哲保身，而是竭盡所能的幫助自己。

“我知道了，”沈君謙開口，語氣裡有些愧疚，“明天那人來了，你也小心些。”

“嗯。”

一陣風起，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還是沈君謙開口打破了沉默：“很晚了，早點睡吧。”

白川的唇角柔和了幾分：“嗯。”

兩人各奔休息之處。

京城白家。

“相公，我熬了些燕窩粥，你且趁熱吃些吧。”趙雪玲端著托盤進了書房，看到仍然在看文案的白景熙，只覺有些心疼。

白景熙放下書，看著身邊的妻子，眉宇間柔和了許多：“好。”

看著男人吃下東西，趙雪玲試探著開口：“相公，你知不知道白川來京了。”

提起白川，白景熙皺了皺眉，聲音冷了幾分：“嗯。”

“老夫人昨日就起身回范陽了……”趙雪玲有幾分苦惱，“我明明很用心地伺候，卻怎麼也留不住她。”

白景熙看著妻子憔悴的模樣，拍了拍她的手：“無事，祖母只是在范陽住習慣了，在京城住不習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