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一切註定會發生嗎？

“芷姨？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九兒哪裡說的不對？”

“沒有，你說的很對，我只是很驚訝，沒想到你這個年紀就已經明白了，我這個年紀才會弄懂的道理，看來你這些年在外面。並沒有讓我失望。”

“不僅僅是現在沒有讓芷姨失望，我希望在以後，也不會讓自己失望，我們大家最終都能夠上其樂融融的樣子，鳳紙安一定會發揚光大的。”

“但願能夠像你所說的那樣吧……”

如果未來真的能過上其樂融融的樣子，那確實挺值得期待的。

只不過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期待過未來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童年的那些陰影，讓她對未來並沒有抱什麼期望。

創立了鳳紙安之後，一心一意都放在鳳紙安上面，亦或是像之前一樣進行著她這種特別的復仇方式。

至於未來，無非就是得過且過，能走一天那便是一天。

聽九兒這麼一說，她忽然有些期待接下來的日子了。

當然那是取得勝利了，以後的日子。

“芷姨，如果以後，我要留在慕容，他們的身邊的話，芷姨會同意嗎？”

袁芷愣了愣，再次認真的看上九兒。

她眼中的那種情緒，那種……她看不懂的情緒，裡面到底夾雜了一些什麼樣的情愫。

“你問我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了？”

“不，我以後會回來，我永遠都會鳳紙安的人，等這一切結束了，我會將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們，至於他們願不願意接受我？那都是接下來的事情呢，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我現在就想問一下，如果他們到時候接受我，我可不可以試著接受他們？將他們作為自己人，跟他們一起生活。”

“那鳳紙安怎麼辦？你不打算回來了？”

“我會回來的。”

袁芷看著九兒滿臉篤定的樣子，忽然想起了些什麼。

“你說了這麼多，該不會是想表達……你可能有了喜歡的人吧？並且就是慕容手底下的人。”

袁芷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太相信，更像是不太確定。無論如何，這樣的反應，讓九兒有些擔心。她怕她告訴了芷姨之後，芷姨會生氣。

“芷姨，我……我其實……現在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那你為何現在會如此堅定呢？是有什麼另外的打算嗎？”

“我……”

九兒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芷姨的問題，這不是她想要的反應。

“罷了，你已經大了，什麼事情，都有你自己的想法，不用什麼都來問我。”

“不，芷姨，這個不一樣，我如果做了什麼不一定決策，需要芷姨能夠指正的，因為我不想讓芷姨難過。”

“難道我說不答應，你就會不去嗎？就會放棄慕容的一切，安安分分的呆在我身邊？”

“如果芷姨能用一個理由來說服我的話，我會選擇在這裡留下來。”

袁芷看著九兒篤定的模樣，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畢竟，她說的確實有道理。

“你要是真的決定好了，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我不會攔著你的，現在這些事情，你也不用來問我，畢竟，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袁芷從桌子上起身，看著窗外的風景怔了片刻。

“現在，你已經有了決定自己未來的權利，是非對錯，決定權在你自己，而我，不會是那個攔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