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后娘娘這樣的出場方式，她們也很驚訝。

再三猶豫之後，還是被凌妃娘娘的眼神給震懾住，乖乖的出了房門。

人一走完，皇后娘娘是徹底沒了皇后娘娘的架子，看著凌妃的臉半響，道:

“今天在這裡，你我沒有上下，咱們就以女人的身份，來跟你聊一下……”

“聊一下心事。”

沐清在心裡斟酌了半天，最終還是覺得這個詞最合適。

凌妃自然是不會拒絕，而她，也早就有同樣的想法，只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而眼下，剛剛好。

“你覺得……皇后象徵著什麼？我想聽聽你的看法，真實的看法。”

沐清拖著下巴，看著凌妃眼睛都不眨一下，越是這樣認真，凌妃就越有些不懂她的意圖。

之前宮裡流傳，凌妃娘娘善解人意，能懂人心，知道別人心裡想的是些什麼，可是對於眼前這個皇后娘娘，凌妃確實是沒辦法。

“我沒有做過皇后，其實……我也說不好，不過……至少地位高人一等。”凌妃半推半就地回應了這麼一句，不做好也不做壞。

“那你想當皇后嗎？”

凌妃驚愕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皇后娘娘問出來的問題。

“不想。”

雖然很驚訝，但是回答問題的速度依舊可以看出，毫不猶豫，她確實不想。

“為什麼呢？不是高人一等嗎？後宮之主，全天下女人最想要得到的位置，難道你不想要嗎？”

這話要是別人說，無疑就是一種威脅，一種挑釁。

可是在皇后娘娘的口裡說出來，卻好像是在勸說她接受一般。

“不，我只是個外族女，地位低下，不能跟娘娘比。”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是外族女又如何？宮中沒有比你更受寵愛的妃子了，這何嘗不是一種本事？”

凌妃抬起眸子看向她，試圖想要看清楚，皇后娘娘，究竟是在挑釁，還得另有目的。

“我只是習慣這種逆來順受，又安穩的日子，只會做一個無所事事的妃子而已，哪裡能有皇后娘娘的這等才華能幹。”

“不，你可以。”

沐清的果斷讓凌妃皺了皺眉，正想辯解些什麼，卻被沐清接下來的一番話打亂。

“皇上喜歡你，太子也喜歡你，你又聰明不過，論起適合當皇后，這後宮之中，沒有人能及得上你。”

“而我，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外來客，我有我自己的事情，有我自己的信仰，從來不懂什麼叫母儀天下，賢良淑德，更不懂什麼位高權重。”

“這些年，我相信你應該聽說過，關於我這個皇后的不少事情，所以也不必我多說，你都懂。”

“既然不適合做皇后，而我又不願意做，把這個位置讓給你，豈不是一舉兩得？”

“我看到出來，雖然不瞭解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但是至少，你不會是一個為了權勢而不顧一切的女人，應該比我有分寸。”

沐清說完，定定的看著凌妃，似乎是在等著她的答案。

“您怎麼會覺得……我不會為了權勢而不顧一切呢？萬一……其實我也是個貪圖名利的人呢？”

“不,你不會，如果你是那樣的人的話，應該早就對我動手了，更何況，這皇后的位置，其實也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可是你遲遲沒有動過。”

凌妃怔住，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不是要你馬上給我答案，我會給時間讓你考慮，但是我希望，你能擔下這份重任，照顧好他們父子倆。”

這一刻，凌妃忽然覺得，這個皇后娘娘，真是活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