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現在他就一個淬體圓滿的修者,頂多比普通人身體素質強些,對上武者暗殺那就只能呵呵了。
可以完結了。
對於中年人最後好心的提醒紫鄴鬧記於心,尋了家人氣火熱的酒樓入住。
進入房間,紫鄴卸掉偽裝,將招牌與偽裝用到的鬍鬚頭髮一同包裹在被子裡。這才探頭探腦的跑到陽臺看了下,確認周圍沒人,擰著裹做一團的被子翻到隔壁的房間,將被子塞在這間的床下,那根木棍正好卡住床弦將那團被子卡在床中央,只要不將床翻過來斷然發現不了。做完一切,恢復本來面目的紫鄴開啟房門,大搖大擺的走出酒樓,在對面重新找了家入住。
第二天,這家查房的小二進入紫鄴所住的那間,“客官,用早點了…”客房久無回應,小二取出備用鑰匙。片刻後,小二臉色蒼白的往掌櫃屋子跑去。
不久府衙來人,調查半天,最後一頭霧水的離開,又是一起醫者失蹤案,外加一張床單。
而作為始縱湧者的紫鄴此時正歡快地在城中溜達。
是的,就是閒晃,紫鄴漫無目標的左走右出,最後集中在幾大頗有“名氣”的家族周圍,這幾家民風相當“不錯”!走走停停,與其說是在閒逛倒不如說是在踩點。因為當晚這幾家便失竊了,內庫珍藏的藥材莫名失蹤,門窗完好,沒有撬動的橫跡。府邸內的傭人也沒發現陌生人潛入。就像這些藥材自己長腳跑了一樣,找來府役調查也看不出矛頭,最後只能懷疑自己人監守自盜。
可這樣的案子一起兩起倒也無妨,可第二天跑來府衙報案的多達十數家,這讓當差的衙官怒了,將一眾屬下大罵一頓。
隨後有府役看到一向鐵面的衙官落淚了,這都叫什麼事啊!先是醫者刺殺失蹤案現又藥材失蹤。每一件都是毫無頭緒毫無痕跡,這些人恐怕不是一個小小治安府衙能管的,隨後一封書信寄往皇城方向。
紫鄴並不知道此時的東三環城因他所為,已有一封書信寄往皇城。紫鄴此刻正扛著一個大大的包袱進了東二環城,先是找了家歇腳,安置好包袱,便出了酒樓。與在東三環城如出一轍的在街道上閒晃。東二環城面積要比東三環城小了很多,固定人口一百來萬,比起東三環城少了三百多萬,在一百多萬人中紫鄴更快的找到目標,花了半天將點踩好,也更加的小心警惕嚴謹。
當夜,紫鄴翻出陽臺,一襲緊身黑衣將他包裹,隱入漆黑的夜色。
次日一早,東二環城的府衙外匯聚了起碼半條街的人,人人哭喪,大呼大叫。嚇得此地當差的府衙從回籠覺中醒來,匆匆套上一件大衫便上衙去了…
一份份失竊單擺在他眼前,足足四指厚,衙官眼一黑差點暈過去。就一夜,幾十家大戶寶庫都被光顧。這竊賊應該還是個內行,只拿稀有罕見藥材靈藥,對金銀一概不動,但奇葩的是,這竊賊竟然將這些金環幣擺出幾個字,讓人進來就能看到,大致如下:
“奸商腹黑,略做懲戒!”
下一家是這樣,更氣人:
“替天行道,到此一遊!”
“…”
當調查的衙官看到這一句差點笑了出來,當差數年這些豪戶他還是略有了解,每次繳稅時這些大戶那個不是奮力哭窮,最後還十分不甘心的繳納後還做出一幅被扒了好幾斤肉的扣叟表情。常日裡一個個都是些偷奸耍滑,偷稅漏稅!如今報應來了,衙官心裡大呼一聲:幹得漂亮!
但回到府衙,衙官還是將失竊案精心理出,隨後上報出去。就這行跡應該非普通人所為,乃武者作案,要交由巡府處理。
做完這些,衙官又理一份清單,每人名字後面帶著一串數字,以及這些年繳納的稅。這繳納的稅連那串數字的零頭都達不到!
隨後裝進信封,寄往稽查府。
三月十八日
紫鄴扛著包袱邁入眼前這充滿滄桑韻味的城門,這面高牆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有髮絲般細微的裂縫。饒是如此,依舊堅強的屹立在這裡,恆古不動。
這是通往十方皇宮的最後一道屏障。
紫鄴的包袱倒是比之前更大了一圈,鼓鼓囊囊,像是搬空了全部家當。雖說是扛著但離地面只有短短几公分,更像是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