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要道歉兩個字，石雲濤也算是長見識了，看了金道安一眼，他沒有再出聲，就讓金道安在那裡表演吧。

等會議結束後，石雲濤回到辦公室，立刻打電話給曹金榮，讓他帶著出警北曲天堂夜總會的相關人員到他辦公室去。

曹金榮只好過來了。

見到曹金榮等人後，石雲濤坐在那裡面色沉如水，曹金榮和他打個招呼，他都沒怎麼理。

等到曹金榮等人一落座，石雲濤說道：“今天金市長對你們的工作提出了嚴肅批評！你們的工作是怎麼幹的？曹市長，你來說說，為什麼要那麼著急地去查處北曲天堂夜總會？”

見石雲濤聲色俱厲，跟著曹金榮一起過來的人臉上很緊張，只有曹金榮早有預料似地說：“石書記，查處北曲天堂夜總會是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現在查處了，北曲天堂夜總會不服，四處上訪，導致我們挨批，這事的板子不能只打在我們公安局的頭上吧？”

曹金榮如此說，就是一點不給石雲濤的面子了。

石雲濤聞言，冷哼一聲道：“我讓你們查處北曲天堂，是要有理有據，不是讓你們蠻幹，在劉忠反對的情況下，你一意孤行，這事怎麼說？”

石雲濤也很不客氣衝曹金榮發了火，曹金榮回道：“我這怎麼是一意孤行？我之前可是數次反對查處北曲天堂吧？一意孤行這四個字，不能扣在我的頭上吧？”

曹金榮反戈一擊，掉過頭來說石雲濤是一意孤行了。

石雲濤沒想到曹金榮還真會偷換概念，也算是見識了。

當著眾人的面，石雲濤不想與曹金榮一直吵，便說：“這事政法委要進行調查，不是調查你們為什麼要去查處北曲天堂夜總會，而是要調查，是誰在給北曲天堂夜總會通風報信，曹市長，你來說說，有沒有通風報信的情況？”

石雲濤這麼一問，曹金榮有些噎語，他不能說沒有，萬一查出來了呢？也不好說有，如果有，丟他的面子。

“有沒有可以調查，這個我不反對。”曹金榮只好這麼表態。

石雲濤不再和曹金榮等人多說什麼了，讓市政法委常務副書記王學田負責，帶領政法委工作人員去調查此事。

曹金榮事後去見金道安，說了石雲濤要調查的事。

金道安道：“他能調查出什麼來？你這一招用的好，給他來了一個迴旋鏢，現在都知道他要求你查處北曲天堂的，結果什麼也沒查到，現在要讓北曲天堂恢復營業，並且還要求他道歉，看他怎麼辦。”

曹金榮道：“道歉就算了吧？”

金道安道：“你可以讓劉忠去道歉嘛，他要是不去，就有辦法收拾他。”

金道安堅持要讓公安局道歉，當然不會讓石雲濤道歉了，那不過是一個籍口。

而讓公安局道歉，是金道安的主意，他說，只有讓公安局道歉，才能體現市委市政府保護投資環境的決心，讓投資商到北曲市投資沒什麼顧忌。

在金道安的要求下，曹金榮只得答應下來，並告訴劉忠，讓劉忠去道歉。

劉忠說不去，曹金榮便威脅道：“你是常務副局長，如果你不去，我去？我不但是公安局長，還是副市長，如果我去，市政府的面子往哪裡擱，金市長說了，讓你去道歉，你代表公安局。”

劉忠回道：“誰帶隊去查處北曲天堂夜總會的，就讓誰去道歉，我又沒帶隊去，我怎麼去道歉？別人也可以代表市公安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