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暴雨的洗刷後,天地一新,整個天空藍的如同一塊晶透的藍色寶石,大雨之後的荒山鎮少了幾分血腥戾氣,多了些許清新之感。
距離柳相天與蜂谷江黎的生死爭鬥已過去了數十天,然而整個荒山鎮卻依舊在議論著那場多年未見的激烈爭鋒,特別是最後出現的神秘妖獸,同樣為人所津津樂道。
柳相天的劍道神通……
江黎那恐怖的劍氣數量以及他手裡的不知名大劍……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也成為了荒山鎮劍修茶餘飯後的討論焦點,那就是蜂谷劍修竟然與鎮龍樓劍修在荒山內爭鬥廝殺了數十天,也不見落敗。
柳相天與蜂谷江黎雙雙死在那神秘妖獸的口中,本以為群龍無首的蜂谷眾人會在龍門的怒火下頃刻間化作飛煙,然而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們竟然活下來了,並與鎮龍樓內的劍修在荒山內周旋。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許多勢力亦或者劍修發現,蜂谷一眾之所以能夠抗衡鎮龍樓劍修,竟是因為他們修煉了不知名的奇異功法。
龍門門主王鎮通當即傳出命令,讓副門主郭凌前往荒山,務必要將蜂谷一眾儘可能的活抓,繼而逼問出他們所修煉的功法。
王鎮通或許永遠也想不到,正是這個貪婪的命令,讓郭凌以及鎮龍樓的劍修在追捕過程中多有留手,以至於給予了莫大海等人喘息的空間,迅速成長。
某個老林中。
龍門副門主郭凌疾步而行,很快他就來到了一處地方,十幾名鎮龍樓劍修正以站位封鎖空間,在他們的中央,一個劍袍破碎、渾身染血的劍修正單膝跪地。
他的雙臂被斬斷,無法在繼續戰鬥,只能是以兇狠的目光註釋著四周的劍修,咧嘴獰笑,神態有些癲狂。
“郭副門主!”
郭凌:“情況如何?”
“還是如前幾個那樣,瘋狂的很,無法降服。”
聞言,郭凌皺眉,走到人前,凝視著那名雙臂被斬的蜂谷劍修,一臉鐵青。
“我只說一遍,將你們修煉的功法告訴我,如若不然,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那劍修聽到這話,喋喋怪笑起來:“功法,你想要功法?簡單,加入我蜂谷,江老大自然就會將功法傳授給你了,嘿嘿~”
“你老大早就死了!”郭凌喝道。
“喋喋~,你休想哄騙我,我老大不會死的,不會的!”蜂谷劍修不斷低笑,對於即將面臨的生不如死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郭凌眯起眼睛,數日下來的追捕,他們已經不止一次如同今天這樣,逮到一個或者幾個蜂谷劍修,然而面對的情況基本與眼前的沒有兩樣。
這些個蜂谷劍修給他的感覺就是精神不正常,無論是多變的神態還是略顯混亂的語言邏輯,這種狀態下的他們對於生死可以說是完全看淡,且極具攻擊性,猶如一群瀕臨死亡的困獸。
很多時候,抓到的蜂谷劍修根本不是他們動手殺死的,而是對方選擇了自我毀滅。
郭凌自然不知,他們之所以會呈現出這種極度不正常的狀態,全因修煉了《蒼生血煉術》。
這門血劍門不知從哪裡搞來的劍道功法,以掠奪萬靈精血為修煉基礎,修煉速度極快,霸道非常,卻存在一個巨大的隱患,這也使得血劍門做事風格越來越極端,最終引起了太初劍閣的怒火,被強勢鎮殺。
蜂谷劍修連日來的殺戮,大大加快了功法副作用的出現,使得他們的思維出現了混亂,變得嗜血殘暴,性格更是極端,對於死亡乃至疼痛存在一種說不出的麻木感,全然不在乎。
就在此時,那被斬去雙臂的蜂谷劍修忽然瘋狂的衝向左側的一名劍修,失去雙臂的他揚著厲鬼一般的獰笑,兇狠的撲向對方。
隱現血光的眼眸讓那劍修有些驚慌,本能的抬起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