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還以為,你當真是那麼灑脫,可以不管不顧自己子子孫孫的性命呢。不過也是,你這連綿數座山頭的竹海,我這不痛不癢的砍上你幾根,又能算的了什麼呢。不過是來年開春,就又長回來的損失罷了。但,若是這火一但燃燒起來,恐怕就不只是一個春就能解決的事了吧...”
聽見不知的話,這廝終於開始正色起來,重新審視著不知,可不知卻沒那麼多耐性在這兒跟他繼續耗。
“我再問你一次,我的朋友...在哪兒!?”
不知的話,幾乎是繃緊了牙齦,從口齒間硬擠出來的一般,叫誰聽了也知道她這是在強行隱忍著心下的怒火。
“你果真聰明...要我說出你的朋友在哪兒,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啊,這可是我們出了名的能動手,就絕對不會跟你多說一句的社會不知啊!誰要跟你在這兒繼續掰扯!
不知的話音未落,就只見她將手中依舊火苗旺盛的火摺子直接朝著身後一扔,隨即提著手中的長劍作作勢就要再次衝著對面那廝殺過去。但下一秒,她的身形還未大動,對面那廝就再次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可不知的臉上,卻是一副完全意料之中的表情。手上剛剛架起佯裝要去強攻的姿勢,竟然轉瞬之間就發生了變化。只見她突的劍鋒調轉,整個人身形不進反退,絲毫不出偏差的一劍向後橫掃過去,下一刻,那鋒利的劍刃,就只差分毫的抵在了閃身出現在了不知身後,此刻正險險搶救回了那即將落地的火摺子的男子脖頸之上。
“別動!!”
寒涼的劍刃,讓這廝稍加動彈,瞬間就立竿見影的在他那白皙的脖頸上,擦出了一道血痕。而且最讓人在意的是,不知的劍刃在劃破這廝面板的那一刻,一股青綠色的煙霧,頓時就從那傷口破潰之處冒了出來,連帶著周圍的面板,都出現了燒灼的痕跡,這讓明明沒有多大的傷口,眨眼間就變得無比猙獰了起來,疼得這廝當即一陣吱哇亂叫。
可他這一動,卻更要命的又多擦出了幾道口子,眼下這廝的脖子上,就好像是燃起了狼煙一般,頃刻間煙霧繚繞了起來。
“啊!!!啊!!我帶你去,帶你去!”
這廝一邊死命的拽著手裡的火摺子,一邊疼痛難忍的直接背身跌跪在地,然後終於鬆口說要帶不知去找拾秋。
說實話,眼前情形,其實不知也不曉得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看來,自己手裡的長劍,彷彿是對這廝有著天生的剋制作用啊。
思及此,不知立馬就多了一分底氣。她儘量控制著劍刃不要再戳到他,以免他疼急了跳牆反抗,到時候,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現在就兩個問題,一,你是誰!二,我的朋友在哪裡!要不要說,看你。但我要提醒你,這是最後的一次機會。”
不知的話,言簡意賅,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身上又疼又不敢亂動的這廝,聽見不知的話,立馬就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應承了下來。
“好好好,我說,我說!小仙名叫花辭烎(yin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