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授在聽朱勇講的時候會時不時的提他那副老花眼鏡,可能是有些顯大。但他佈滿皺紋的臉上卻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聽完後接著問道:“去年的案情也是一樣嗎?”
朱勇先前說過,前年和去年都是死過人,然而去年確是死了兩個。
“去年死了兩個,還是在那塊向日葵地中,一具屍體面目全非,內臟也都被挖的乾乾淨淨,身上的血液被吸乾了,只有一棵向日葵上沾滿了鮮血。”朱勇說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還有一具屍體呢?”胡教授問道。
朱勇接著述說起來:“還有具屍體是發現第一名死者的那位護工,死於窒息,在他脖子上有兩隻血手印,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經法醫鑑定,這手印和血跡都是那第一名死者的,現場除了有那名護工的腳印外,並沒有其它人的腳印。”
聽到這裡,胡教授表情也有些詫異,這兇殺案確實很怪異。要說是向日葵殺人那誰都不會信,光從兩具屍體都被挖空了心臟,放幹了血,可見這兇手的暴力殘忍程度也是到達了極端。幾個可疑的地方,更能表明這兇手除了有嚴重的暴力傾向,能連續兩年用同種手法,殺害了兩名死者,這足已表明兇殺還是個高智商罪犯。
胡教授想了片刻,緩慢的站起了身,對著朱勇說道:“案情看似複雜,其實說不定會很簡單,只要搞清楚那名護工,我想案情一定會有進展。”
朱勇點了點頭,就在第一名死者出現的時候,朱勇便派人調查了這位護工。
護工名叫王大喜,四十出頭,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因病去世了,父親在他母親死後便獨自離開了,從小撿破爛為生,幹過服務員,送過外賣,洗過車,一直便是一個人,沒什麼交際,來這幹護工還是聽人介紹的。
“聽其他幾名護工說,王大喜平時老實憨厚,不愛多說什麼話。我們前年詢問他時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朱勇細心的在說給胡教授聽,隨後又想了想面色詫異的說:“不過就在我們詢問過後的第二天,想再去和他核實情況,卻發現王大喜不見了。這讓我們對他起了疑心,但不管我們如何尋找,王大喜好像人間消失了般,直到他去年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死了。”
胡教授聽完朱勇的話,並沒有多說,沉默了一會,還是老樣子,提了提他那老花眼鏡,向前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轉過身子對著坐在石登一臉茫然的朱勇問道:“今天幾號?”
“7月11號。”朱勇回答。
“還有六天,兇手會繼續作案。”
朱勇聽完並沒有很吃驚,他多多少少也猜測到兇手會繼續犯案,但他不明白兇手為什麼會在7月17號這同一天作案,這次兇手的目標會變成三人嗎?
一連串的問號在朱勇的腦子裡閃過,這兩年著實讓他頭痛,這次他絕不會在讓這兇手在他眼皮底下作案了,他要抓到這兇手,非剝了他一層皮不可。
站在不遠處的周曉曉多多少少也聽見了朱勇和胡教授的談話內容,當他聽到胡教授說兇手會繼續作案後,身體不由的一顫,那幾具屍體她可是親眼見過,沒少讓她做噩夢,她可不想再看到這種屍體了。
握緊的拳頭狠狠的揮向了空中,暗自罵了一句:“這個變態。”
氛圍沉默了幾秒,朱勇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
“喂?”
“朱隊,趕緊回來,有市民報警,售樓中心邊上的銀行遭人搶劫了,劫匪還挾持了一名銀行員工。”
電話那邊聲音很吵,各種車子的啟動聲混雜了警迪聲,分局的人應該是在趕往銀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