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著的時候,拓跋林從不遠處走來,他是特意朝這邊走來的,因為看到了江映雪出了帳篷,軍醫先向拓跋林行了個禮,然後說明這邊的情況。
“將軍,姑娘已經大好了,不過我瞧他精氣神不好,就勸她出來走一走。”
拓跋林也注意到江映雪眼睛上兩個眼袋:“晚上沒睡好?”
江映雪不敢隱瞞,點了點頭:“不適應。”
“男子行軍都有不適應的,正常。現在身體感覺如何?”
江映雪就算自己有過多的苦痛只是也裝作十分輕鬆,因為他要快點離開這裡,青風和烈公子還等著自己,沒有見到自己,他們倆大半是不會回去的,如此耽擱了歸程可如何是好。
“我身體已經大好了,我想我可以離開這了。”
拓跋林眼神突然一厲,突然閃過了什麼獵物似的:“你怎麼就這麼著急著離開,可是我瞧你說話還是沒有力氣,這就叫大好了?軍醫,你是怎麼治的病?怎麼跟本將軍說的話?”
軍醫嚇得趕緊跪下了,江映雪也不知為何,明明這將軍說的話也不是特別狠,他的眼神也不是特別兇,這軍醫怎麼就跪下了?
“將軍饒命啊,小的說的都是實話,姑娘的身體確實是大好了,不過哦,不過這幾天都沒睡好,精氣神是差了一點,還是不能多走動呢,白天呢要出來散散步,晚上要儘量安靜的睡幾個夜頭,這才好將精氣神恢復過來。”
“嗯……姑娘你聽到沒有?現在還不能走,本將軍竟然把你救了回來,自然要對你負責到底。”
拓跋林聲音溫柔,雙手卻被在身後,這明顯是顯示自己權威的一種微動作,江映雪看得多了。
“可是將軍,我不是這軍營中人,也不能在軍營當中多耽擱,我這一個不打仗的女子留在這兒,是給將軍和士兵多了個負擔啊!我過意不去。”
這拓跋林給軍醫使了一個眼色,軍醫就插話道:“姑娘,這你就別擔心了,現在雖然是行軍,但到底沒有打仗,大夥也只是新兵操練,偶爾有個受傷的,沒什麼緊急的事情,姑娘留在這也只不過是多吃點飯,不是什麼負擔。”
江映雪算是看出來了,這將軍就是想讓自己留下,可又不直白的說出,畢竟直白的說出,也不知用什麼理由好。
“我想回屋歇息了。”
江映雪見協商沒有盼頭,便回屋去,也比在這裡乾站著好。
江映雪回屋的同時,拓跋林也走了進來,他倒是毫不羞澀給江映自我介紹:“瀚軍是我麾下得力的一支軍隊,本將軍姓拓跋,你若叫我全名拓跋林也是可以的,全名叫起來爽快,比將軍要好聽多了。”
江映雪應下,可還是叫著將軍,與他人不熟,又直呼全名,總感覺怪怪的。
“將軍,你不妨與我直言。你為何要將我留下?明明我是與你軍營毫不相干的人,你可以不救我,就算救了我,我的身體確實比較好多了,你可以立即把我送走。”
江映雪親自倒了杯茶,給拓跋林端上。
沒想到那拓跋林直言不諱:“我想把你留下來,你跟我的故人很像。”
江映雪覺得這理由簡直是在自己做夢的時候才聽到過的,不料卻真真實實的發生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