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蹙起眉頭,還是淡淡說道:“我瞭解齊大人的為人才來當眾對峙,請大人不要見怪。”
她總感覺他們身處一張大網中,稍有不慎就會被捉住,而齊韞居作為知情者,她不免有些責怪。
“漠北有影子只聽命於老可汗,他早就想對狨國下手了,只是蒼天早早把他帶走了。他的餘部在狨國潛藏著,拓跋暘打擊他們,他們計劃挑起戰爭,逼著拓跋暘就範,早日實現老可汗的遺願。”齊韞居抬起頭,低沉的說道。
拓跋暘坐上這個可汗之位,江映雪自然知道其中的艱辛,部落首領的阻撓,拓跋契的虎視眈眈,竟然還有前黨的計謀。
江映雪記起崔三洵之前的風塵僕僕,疑惑問道:“崔三洵瞭解他們的目的,在這裡阻止,被發現追殺?”
齊韞居看著遠處的房間,點了點頭,分析道:“拓跋暘有野心,但卻更為謹慎,不願被當武器來用。京中失蹤案也與此有關,他們想先影響經濟,造成一定的恐慌,之後一一步步行動。”
江映雪覺得情況不妙,坦白說出:“皇上派我調查此案,齊大人有何建議。”
齊韞居一驚,連忙開口,就被一聲埋怨的聲音逼得閉上了嘴。
“齊兄,累死我了,你這的客房的床也太硬了,我很不滿。”一聲埋怨傳入三人耳中。
一會兒,身穿淺藍色鑲邊的長衫,跑進來揹著陽光,身周發著光。待走進來,發現是個清秀的公子,雙眼清澈,臉上表情臭臭的,但不掩身上的貴氣。
“李培,怎麼這麼急急忙的。”齊韞居不悅的說道。
李培不以為意,待看到江映雪和小琴在這裡,後退一步,不好意思的說道:“齊韞居,你這有人怎麼不和我說聲,我先走了。”
說完,就要轉身就走。江映雪一臉疑惑,這少年真是冒冒失失的。
“站住,你來見見江姑娘和小琴吧,是她們待崔三洵來這的。”齊韞居喊道,誰知他已經不見人影,不由搖了搖頭。
接著,李培卻又走進來,他剛剛大體聽到齊韞居的話,思考了下還是想問下,於是看向江映雪問道:“是你待那人尋的齊韞居,那人是惹什麼人了,下那麼重的手。”
江映雪見他身著華服,定是京城中有權有錢的人物,想了一番,卻沒有記憶。如實回道:“是的,我遇到時他已經重傷了,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齊大人和他有些交情,所以才來麻煩齊大人。”
接著,江映雪站起感謝道:“多謝大夫救回他,請受映雪一拜。”說著向他行了一禮。
李培坦然接受,轉頭對齊韞居說道:“人家可比你明理多了,學著點。”
齊韞居沒有理睬他,李培也不覺得尷尬。小琴見他根本沒打理自己小姐,心生不快,不禁嘀咕道:“怎麼不理睬小姐,像個頑童一樣。”
李培聽聞,盯了小琴一眼,淡然說道:“本公子就這樣,剛救了那人一命,受你家小姐一禮不是理所當然嗎?”
“小琴,不許無禮。”江映雪向小琴說道。讓小琴不由咬了咬了下唇,看著李培的眼裡全是埋怨。
李培像沒看到般,對江映雪繼續說道:“那人之前就帶著重傷,這次內傷與外傷嚴重,要不是我醫術高超怕是救不回來的。幾日能醒來看他自己,之後怕是要留下病根了,最好不要再習武了。”
江映雪怔住,崔三洵可是漠北的將軍,雖然還有巴圖和哈魯爾,但他是主心骨定是有實力的,崔三洵這般要強的人,能接受嗎?
江映雪皺起眉頭,不由擔憂起來。
“什麼!”齊韞居的反應更大,不似他雲淡風輕的模樣,“他之前已經身負重傷?以後再習武會怎麼樣?”
李培歪著頭,沒想到他反應如此之大,擺了擺手,淡淡說道:“是的,再習武一不小心就會死唄,記得和他說下,不過他應該也瞭解他什麼情況。”說著,還做了個翻白眼死亡的表情。
齊韞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緊捏著茶杯,咬牙切齒說道:“這和計劃的不一樣,他亂來什麼。”
他討厭不按計劃進行,打亂他的所有的計劃,崔三洵怕是心裡又打著小心思。
江映雪記起車內的東西,連忙示意小琴去拿來,小琴點頭走了出去。
大廳的氣氛格外壓抑,江映雪也在沉思,李培百無聊賴的給他倒了杯茶,吃著桌上的糕點,見齊韞居情緒不對,也不沒打擾他。